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昭帝掀开帷幔,静静站在拔步床边,直直凝着雪棠莹白的躯1体,眸中散发的哪里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慈爱之色,分明就是见不得人的兽1欲。
谢华莹大惊失色,险些惊呼出声。她只当昭帝爱屋及乌,这才对雪棠格外优待。原来他竟对她的女儿存了见不得人的心思。若不是雪棠年纪尚小,恐怕早已遭了他的毒手。
他简直禽兽不如!
谢华莹怒瞪着昭帝,恨不得当即就将他千刀万剐了去。
谢华莹虽气愤,所幸还存有一些理智,她唯恐自己失态,遂又沿着密室向寝屋折返,走到密室中间时才察觉到密室内建了好多小隔间。
她倒要看看昭帝还藏了多少龌龊的秘密,谢华莹颤着手推开了一间隔间的房门,只见屋内挂满了画卷,因着画卷太多挂不完,甚至还在墙角堆积着一些画轴。
谢华莹对画中的人物最是熟悉不过,那人不是旁的,正是雪棠。
那些画皆是在雪棠睡梦中所作,有的穿着寝衣,有的甚至只穿着短短的亵裤和小衣,luo露着大片肌肤。
愤怒和惊恐齐齐涌上心头,谢华莹只觉得血液都凝固了,她强忍住将撕毁掉这些画卷的冲动,跌跌撞撞回了寝屋。
这一夜,谢华莹再没有入眠,皇宫是不能待了,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昭帝那禽兽祸害了去。
谢华莹虽没什么野心,好歹也在皇宫经营了十几年,培植了一些自己的亲信,第二日便派亲信给宣平侯送了信。
欺君是大罪,但雪棠是宣平侯和谢华莹唯一的血脉,便是冒着阖族倾覆的危险,他们也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被昭帝玷污了去。
宣平侯很快便回了信,二人决定铤而走险,在云山挖一条密道,以便谢华莹带着雪棠逃走。
天子脚下,要想人不知鬼不觉的挖一条密道实在不易。林林总总耗费了近半年的时间,宣平侯才将密道挖好。
原还想做一些更周密的部署,奈何昭帝看雪棠的眼神越来chi裸,元宵节那一夜甚至还将熟睡中的雪棠的衣衫尽数除掉,将雪棠的luo体作到了画卷上。
谢华莹吓得魂飞魄散,当即便大呼头疼,派宫人四处寻找,才将昭帝唤回了她的寝屋。
谢华莹知道再不能耽搁了,便以赏花为由,邀昭帝同去云山,昭帝欣然应允,奈何出发那日雪棠犯了咳疾,咳得昏天暗地,断不能再舟车劳顿。
谢华莹骑虎难下,只得只身和昭帝去了云山。
虽错失了一次机会,以后总还可以筹谋,因着早在云山做好了部署,云山各处都有她的眼线。
回宫前夕,谢华莹的心腹回禀说是夜晚打扫前院的下人误闯入了马厩,下人都住在倒座房,倒座房和马厩一墙之隔,走错地方也无可厚非,谢华莹倒也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