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看我,只注视着眼前的敌人,冰冷的剑尖指向身分不明的女人,气氛明显变得更沉重。
那个女的了解情况不秒,跑到我的正後方,用暗藏的小刀抵住我的脖子,打算威胁她听话。
她用染上残酷的血红色双眼紧盯着那个女的,那个眼神是我从没看过的,既无情又不留一丝情感,差点碰到我脖子的刀刃似乎因此晃动。
她的反应很紧张,露出不甘心的表情,但是因为看得出来我的状况很危险,就静静地放下剑了。
接着,她消除杀气,冷静地问道:
「你的目的是我吧?我会听你提出的要求,不需要他当人质。」
「是的,雪亚大人。请跟我走,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嗯。我知道迟早要回去,走吧。」
「感谢您的谅解。我们不会对您重要的人动手。」
那个女的收起小刀,像是要带领她一样的走到她面前,然後牵起她的手,转身走向大门。
难道我什麽都做不到,连保护她的力量都没有?
离我越来越远的她,已经走到门口附近,我不想就这样看着她离开。
正想踏出追上她的脚步时,她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用凭空出现的一把枪,趁那个女的毫无防备的瞬间瞄准她,连续开五枪射击。
五发子弹分别射中头还有四肢的关节,攻击要害并夺走身为敌人的她的行动能力。
那女人最後成为屍体而无力地倒下,溢出的鲜血染红地板,看她没有再起来或挣扎,可能是因为被突然近距离连续射击的子弹打中,失血过多而死。
雪亚的表情却彷佛这件事理所当然,即使沾染鲜血,让衣服一片血红也不在乎。
她射杀别人後的眼神冷漠得不像平常的她。
我不自觉地後退一步,害怕、不安还有担心的感情浮现出来。
而她看到我像是要避开她的动作,就经过屍体并走出大门。
逐渐离去的身影哀伤得就像那一天的她,让我想起她伤害别人而心痛的表情。
不知道要走去哪里的她一瞬间就走远到我快看不见的地方。
我犹豫着该不该追上,可是她在我犹豫时,早就消失在我无法到达的远方。
那女人的屍体和血迹则是和雪亚的剑一样莫名失踪,之後我再也没看到雪亚回来,安全的度过四天後也没看到。
被独自留在这里的我,一个人顾着她的家,她偶尔会留纸条告诉我要注意的事,却不再出现。
一天又一天过去,日子依然平静的流逝,我开始想念她的身影。
我一直等着她回来,可是不管等了多久,都见不到她。
如果她真的走了,回去那个我不认识的那个人身边,我说不定真的再也看不到她。
这样的想法不是没有浮现过,我一边强忍着痛苦,一边持续相信她会回来的可能性。
我不应该害怕的吧、要是留住她就好了、更了解她的话就不会失去吗、我该怎麽做、还要等她多久,这些烦恼几乎随时都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所以当她给了写着「我必须离开,你一个人也可以活下去。需要钱的话,有一个装钱的箱子就放在我房间的床底下。」的纸条时,我崩溃了需要的不是钱,是你回来。
和她一起的时间意外的短暂,我却产生强烈的情感,想要她回来。
我没办法轻易地放弃,但是不知道她在哪里,这种无力的感觉让我更难过,做什麽都没兴趣。
最後,我除了满足基本的生理需求之外,其他的时间都待在房间,缩在地板上。
逐渐维持不住的理智随着时间过去,崩溃到我撑不下去。
然後我疯狂地寻找她,好几个月持续的找,仅存的理性只剩下必须找到她的想法。
失败的结果一次次累积,我还是找不到,在回她家准备再出发的过程,过劳的身体撑不住压力和体力透支的折磨而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