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夕宁颤抖开口质问:“家里的公司,你有让我进门口一次吗?为什么姐姐可以, 我却不可以。爸爸, 你始终都避我来不及。”
为什么别人考了状元夹道欢迎,锣鼓鸣天, 她却只配得到父亲一句你难道不应该考状元的反问。
逢山气急败坏,指着她:“你!你算个什么东西,跟你姐姐比!我打死”
“——住手!”
陈裕景欣长身影突然在雨帘里出现,温厚声音及时喝止住了两父女的再次干戈。
他稳重踱步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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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裕景先是看了眼地上的姑娘,衣服狼狈的贴着曲线,头发湿濡的挂在脸上。哪还有半分优雅可言。
心猛得一顿痛。
目光凌然,只需一眼,便压制着逢山,不敢再轻举妄动。
“逢先生,我想我的员工,在合理的工作时间内,有权得到我的安全保障。”
陈裕景挡在逢夕宁身前,黑色西装的背影,宽阔如山,竟能让她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好似靠山出现,暂得庇护,自己能有喘息的余地。
方钟离手上举着大伞,遮在两人头上。饶是铁石心肠的汉子,也不忍再看此刻落魄的逢夕宁一眼。
她颤抖着手,揪着陈裕景的西装裤管,试图借力站起。
陈裕景,你来啦,真好,我就不用淋雨了。这天好冷的。
姑娘脸上挂着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亦或者是,两者的混合。
逢山换上客气脸,却依旧义愤填膺:“陈生,你听我解释,我这小女儿,粗手粗脚,做不来细活的,在家就是个闯祸的主。到时候给你添了大麻烦,她担待不起。还请你高抬贵手,开了她。”
听听,这是什么荒唐的话。
“逢先生。”陈裕景抬手制止。
他的臂弯伸过来牢牢地搂住她,生怕她一个不见,再从自己眼皮子溜了出去,让人欺负了去。
“夕宁小姐做事行不行,我自心中有数。只是逢先生,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这笔账”他顿了下,厉声一沉:“我们得先算算是不是。”
是不是三个字,尾调轻扬,带着隐约警告,男人眸中威慑,容不得半分挑衅。
逢山身体一僵,知道自己触碰了大忌。
只是他千算万算,竟也不知道自己女儿现如此得陈生器重。
逢山扣上扣子,虽说语气看似抱歉,但神情却是刚直的很,半点悔恨的意思都没有:“我只是在教训自家女儿,不信你问问,夕宁,同陈生讲讲,爸爸管你还有错了吗?”
她被打得嘴角张不了,痛。还脸僵。
陈裕景考虑周到,逼女儿和父亲当着外人的面内讧,不是君子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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