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养得好没意思。
逢夕宁举着烟盒,玩味的盯着上面的大前门三个字:“我晚上在床上骚扰他就行了。用不着你操心。吃你的药吧。”
程裕和一脸无语。
本来白日总无事,惹得他总是脑补,自己宅心仁厚的兄长,还不知道晚上怎么被这倾城祸水给榨得一滴不剩。
但总归有人管着,他伤口也好的快,不至于不尊重医嘱,隔三差五的浑水摸鱼。
大年初七,程裕和能撑着拐杖下地走。
逢夕宁抽空去了一趟James的诊所。
早就人去楼空。
James年前就同她讲过,举家搬迁回美国,不会再回来。
那日在餐厅,James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那个怀抱很温暖,像暖风的热带海洋。
他说:“Celine,我希望你能正视它,它不是你的遮羞布,没人会因此背上枷锁。”
逢夕宁指尖夹着烟,还是从程裕和那儿顺来的烟,顺手就给自己点上。
路䧇璍边行人复兴。
她靠着街道冰冷的栏杆,仰头盯着空荡的霓虹牌子,嘴角止不住的嘲笑。
烟燃到尽头,她点了一根又一根,点到最后,华灯初上,烟盒空荡荡。
逢夕宁踩上一地的烟头,也像踩掉自己的过去。
最后做了一个决定。
她想,这一天,总该要来到的。
年后复工。
季岘身形更加挺拔利索。看来过年为了保持身材防止长胖,没少泡在健身房。
季岘作为老板,年后第一天开工,以为自己是第一个踏进办公室的人,看到逢夕宁已经在工位上,很是吃惊。
“奇迹啊,你怎么来那么早,把我的开门红都给抢了?”
逢夕宁盯着电脑,坐得笔直:“员工努力工作,老板难道不应该更开心才是吗?”
季岘坐上桌子,伸出一只手有意无意地逗弄隔壁同事养的绿植,垂眸看着她的侧脸,含糊答了句:“高兴,怎么不高兴。”
过了一个年,同事们觉得逢夕宁身上,有些东西变了。
她更沉默寡言,更坚定沉稳,更拼搏隐忍。
早上第一个到办公室,晚上最后一个离开。
就连办公楼的保安也认识她。
季岘泊车,保安打趣,季老板上哪儿找的这么忠心耿耿的员工,又漂亮又厉害。
季岘转着钥匙圈,笑着应付:“当然是靠老板的魅力啊。老板能干,员工也能干。”
保安笑嘻嘻。
可转身,季岘就收了笑。
逢夕宁,她不对劲。
很不对劲。
第 5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