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
黑色的车,接着一辆又一辆在路边角落停下。
程裕和下车举手握拳,示意任何人不准发出丝毫声响。
就见远处路灯下,他哥,躬背跪蹲,手扶着里面的人,不知道在安慰什么。
不过是贫困老伯拿来养家糊口贩卖果橙的木板车,竟也能让他大哥卑躬屈膝到这种地步。
程裕和勾唇讥讽一笑,他大哥,还真是爱逢夕宁这个麻烦精,爱惨了!
宗扬跟着从车上一起下来。
程裕和调侃不解问:“他们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宗扬抿唇,眉眼冷静:“让陈生处理吧。我们只管等就是。”
程裕和挑眉,邪魅一笑:“行。谁造成这样的结果,谁就得付出代价。宗哥,你说呢?”
两人对看彼此一眼。
不肖说。
该付出代价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白仟念在云露是云琛的女儿,生了恻隐之心,同校长沟通后,便准备礼貌请云露回警局走一趟。
当然,这地上的纷纷洒洒,被校长召人全部收捡,当成证据以便之后呈堂公证。
哪知白芷语却突然发难,指着人狂骂。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连天子都算不上,高贵个什么劲儿?爹地,你不能当着所有同学们的面,就这么放过她。铐起来!”
云露如梦初醒,回头和白芷语气呼呼的眼神对上:“你敢。拷我一个试试。白芷语,你以为就你有爹吗?我要少一根头发,你看我爹地怎么收拾你们!”
“你看我爹地敢不敢!”
白仟被吵得头疼。
哪曾想到自己会被自家亲闺女架到这种地步。
一张张国家栋梁的少年眼都盯着事情的发展,尤其是崔茜西所在的法学院学子也不少。
闹剧过后,大家在白芷语的大吵大闹中才明白过来,云露这般其实已经在违法的边缘上试探。
崔茜西鼓足勇气,站了出来:“云露,白局长可以对你进行口头传唤。”
“对。我们都可以当证人。”
“而且证据也足。”
云露在众人身上淡定扫过,最后落在白芷语那张气鼓鼓的珠光宝气脸上,毫不留情嘲讽道:“平日里你也没少欺负排挤她,现下倒装起好人来了。”
白芷语插腰驳斥道:“那我也不像你这样不要脸,竟然给别人造这种不入流的谣言。退一步,她若真有那病,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我真替云叔叔丢脸!”
白仟骑虎难下。
息事宁人当为首。
最后手握法律的白局长,只能无奈示意一同来的便衣下属将云露依法带走。
蹲了也不知道多久。
逢夕宁脚麻,贫血,一个没注意,当即就往后仰了去,头磕到木板顶,好大一声清脆的磕碰声。
陈裕景着急忙慌:“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