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白带她进去的这间,叫“爱樱园”,看来,这家会所的老板应当对樱花有执念。
“云白!你来了!这位,就是夫人吧?”一个清润的嗓音打断了钟菡的思绪,一个三十多岁,穿一身黑色正装的男子朝她伸出了手。
钟菡轻轻握了握,朝他浅浅一笑:“我叫钟菡!”
这是一个典型的北方男子,比一米八三的墨云白还要高出一截,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眼神深邃,看起来很MAN。
“谢谢你们赏脸。我叫柳先豪!是谭煜树的大学同学。来来来,请坐!”
墨云白替钟菡铺开洁白的餐巾,在她耳边低低说:“谭煜树读的是B大,上大学那会儿,他俩总是来我家蹭饭。”
钟菡了然,见墨云白已经脱了外套,衬衫的袖子露在毛衣外面有些长,就十分自然地替他挽了一下。墨云白揉了揉她的头发,取过桌上的两壶水,倒过来,倒过去,调出一杯自认为比较合适的温水,自己先抿了一口,才递给钟菡:“屋里有暖气,比较干,先喝点水。”
柳先豪正把手中巨大的菜单递给身后的服务员,见到这一切,眼里浮现出几丝复杂:“煜树告诉我他结婚了,我还以为开玩笑。可是他说不仅是他,你都已经结了半年了!是不是,这全世界,只有我,注定孤独终老呢?”
见钟菡疑惑的目光望了过来,柳先豪端起桌上的红酒杯,一饮而尽,才艰难地开口:“不知煜树有没有说过,我今日找两位的来意?”
99热情
“所有的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别人在替你负重前行。”这个夜晚,钟菡深切地感受到了这句毒鸡汤的含义。
原来,也有很多爱情,不像她和墨云白那样水到渠成,历经生离死别却仍是万劫不复。
听了一晚上的故事,看着这个昂藏七尺男儿像个幼儿一样泣不成声,虽然有些有些狗血、有些老套,但钟菡还是点了头。
跟墨云白回去的时候,钟菡很沉默。一上车,她就将自己整个儿靠到了墨云白身上,往日里,有旁人在场,她是做不出这种亲热的举动的。但今天,她不仅主动揽住了墨云白的腰身,甚至还拨开墨云白的风衣,将自己的脑袋塞进了墨云白胸口。
墨云白外套里只穿着一件衬衣,钟菡温软的呼吸喷在胸口,已经素了十多天的男人顿时全身苏麻,拢着钟菡的手就收得紧了些。
连体婴儿似的回到住所,墨云白一把抱起钟菡扔在床上,雨点般的吻就落了下来,一边在钟菡的额头、眼角、鼻尖、唇畔忙碌着,一边还不忘迅速剥光两人。
终于见到主人回来的辛巴兴冲冲赶来,却只见两具交缠的身影,那床上的被子看着很柔软的样子,女主人的表情看起来很愉悦的样子,可是——男主人的脸色不大好,很用力的样子。想起上次,它不过是爬到这床上跟女主人一起睡了个午觉,就被男主人结结实实地收拾了一顿。还是算了吧,它老老实实地在床边趴了下来,不时低吠几声,希望能引起那两个忙碌的人的注意——它的狗粮碗已经空了,水也喝光了,你们,什么时候才会好啊?
待到一切风平浪静,墨云白才发现打着瞌睡的辛巴,这才想起忘了将它关起来——钟菡在某些事情上特别害羞,不允许任何生物围观。不过今晚——望着那个被被子埋住的身影,墨云白笑了,他很满意,他的小荷,有时,也挺热情。
心情颇好的他将辛巴赶回了自己的狗窝,替它倒满狗粮,加了水,甚至还拍了拍辛巴的脑袋,顺了顺它的毛。感受到这个动作,埋头苦吃的辛巴有些受宠若惊,连狗粮都不嚼了,抬头望向墨云白,准备靠过去蹭一蹭卖个萌表达一下自己的喜悦。
谁知,它的主人已经站起来了,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它说:“记住,不许进那个房间!再去就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