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纳天丛没见过像这个楚皇一样疯狂的男人,一个皇帝率领先锋部队像是不要命的对着他的军队穷追猛打,在他身先士卒之下,楚国的军队士气如虹,倒是真的让突厥军胆寒了,楚国人不畏死的精神,以及出乎常理的武勇,让他的军队节节败退。
而那个瘟神似的男人却是穷追不舍,一个五万人的先锋部队,竟杀得他十五万人的军队抱头鼠窜,他当下难堪的下令,凡举回头者皆军法处死,一来一往下,光是被军法处置的居然有上万人,而且如此血腥的镇压之下军心自然溃散。
阿史纳家族在草原上发迹,一向以马背上的民族为傲,甚是看不起中原那些文弱书生,即便楚国号称重武轻文治天下,天丛还是瞧不起这些在优渥土地上长大的楚国人,他总觉得像他们这些郎的后裔,才配得上这广袤的世界,能够主宰一切。
然而那个男人夹着山雨之势而来,眼中有着他所不懂的仇恨和专注,这让自负的天丛第一次由衷感到害怕!
那个男人穿着全副的黄金甲,他的先锋部队终于来到他面前了,而他也终于退无可退,只能选择和那个男人交手。
如今的阿史纳天丛也才刚平定了突厥的内战,还来不及立威,又被一个有两世征战经验的男人全力追击,除了先锋部队,楚国的主力部队更是难缠至极。
两人交手之时长戢对上了长剑,在马背上的争斗同时考验两人的骑术及集中力,天丛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他的军队阵型溃散,他的大将军已经战败,而他的士兵则想尽办法逃生,却总是惨死在楚国士兵的刀下,楚敬所领的先锋部队,是他这些年来精心训练过的精兵,每一个都身手了得,不是一般小兵小卒。
“为什么?”阿史纳天丛在楚敬格开他的武器让他失去平衡时,忍不住问。
楚敬没有回答,只是用长剑划开了他的喉咙,割下了他的头颅。
那是大仇得报的一瞬间,他想起了京中的妻儿,脸上有着满足的笑意,他终于解决了最后的隐忧,接下来就是属于他们的太平盛世了。
四周的人还争战不休,楚敬却悄悄下马了,他丢下了长剑,拍了拍跟着他好多年的战马。
“雪踏,回去找她。”他拍拍马的脖子,马是通灵性的,就这么离去了,或许雪踏会代替他舔舔它的女主人,向她撒个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