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完,我已经冲上去,抱住他,两只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埋首在他怀里,听见他胸膛里心跳的声音,感觉到怀中的这个人如此真实。
费典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一手揽住我,一手摸着我的头发,温柔地问:
“怎么了,小傻瓜?”
“黄姐老公上星期出车祸了。”
世事真的就是这么无常,昨天你看见他还对你说说笑笑,今天人已经冰冷。
“我们陪黄姐去医院,刘哥就和黄姐说了一句:老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黄姐不答应,他就不进手术室,黄姐拉着刘哥的手,哭得好伤心。”
“费典,”我抬起头望着费典,眼睛红红的。
“嗯?”
“我喜欢你,”我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你会一直好好的,对不对?”
费典轻轻地回应我。
因为黄姐和她老公闹离婚的事情,最初我莫名地迁怒于费典。两个人相濡以沫二十多年,敌不过小三几个月的勾引,我对男人都生了一种怨恨,觉得男人都是薄情寡信的动物。从前浦烨离开我,我也没有如此怨恨他,这次却对费典很疏离,总觉得婚姻中的背叛让我难以忍受。后来我又意识到,费典和我的婚姻根本就是游戏,他有一个相伴多年的青梅竹马,为了她嫁给别人而多年对别的女人不假以颜色,后来终于下决心娶了个女人,还是不欢而散,再后来整日忙于相亲,却不愿别人提起以前那个女人……和我结婚不知道究竟是迫于父母的压力图个耳根清静,还是真的无聊到了极点。而我,和费典接触更多的是逃避,浦烨的再次出现无疑催化了事情的发展。两个人怀着各自的目的暂时走到一起,根本就没有多想以后要怎么维系。
黄姐老公的事情影响了我,费典于我来说也是亲人,有什么能比身边的亲人、朋友都好好地在你身边更幸福的事情呢?
我对费典的疏离,那么不加掩饰,可是费典并没有因此而对我冷淡,他每个周末都过去陪我,给我做饭和我一起看电视,我和晓晓出去玩不带他,他也不埋怨,在我喝完酒闹腾的时候,温柔地照顾我……除了父母,还有谁会这么对你,一点不在乎自己?
这一次,我第一次主动吻了费典。从蜜月那件事之后已经过去快两个月,我们之间没有爱人的亲密,甚至都没有亲吻的回应,我不知道费典到底是性子太软还是真的对我太好,可是我已不想再去纠结原因。我只想说,费典,你还好好的在我身边,这真的是太好了。
费典轻轻的回应变成了深深的占有,从接受变成了攫取,他用唇舌封住了我的嘴,让我觉得喘不过气。我把他推开,好让自己呼吸得顺畅,却看见他的眼睛里有火光。
费典倾身往我身上靠,顺势把我按倒在床上,他有点重可我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我的手划过他的额头、颧骨,拇指在他微薄的嘴唇上轻抚,然后看着他的眼睛,我问:
“费典,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
他伸出舌头,舔舔我的嘴唇,说:
“小傻瓜,我爱你!”
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我不由地想要相信这个男人。
当两个人赤|裸相对的时候,费典在我耳边说:
“我会轻一点的。”
我咬着嘴唇闭紧眼睛,费典关掉床头灯,一片黑暗,只感觉他的舌尖在我身上游走,一路穿过高山低谷。我轻颤,他走过的地方都像火烧一样滚烫。
我后悔了,如果知道还是这么疼,当初忍一下就好了,根本就是把满是碎渣的玻璃瓶硬挤进嘴里……我想要逃,他却紧紧扣住我的腰。
“……费典……好疼……”
费典嘶了一口气,在我耳边小心翼翼地说:
“小傻瓜,你再忍一下,一下就好……”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仿佛也很难受,都是断断续续地。
我知道第一次会疼,就像知道打针,被玻璃划到脚,被刀片割到手会疼一样,可是为什么第二次还是这样?这个疼,就像拿一把钝刀在割你的肉,一下一下,一点也不淋漓畅快。
“……费典……不要了……你出来好不好……”
费典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他还是慢慢往后退,然而这也不是我要的结果,因为他退出去的时候,我觉得他想要把我从里面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