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来,一切准备就绪,灯光全灭,只剩星星点点的炉火在黑夜中若隐若现。
今天的天气不错,天上月亮很圆,倒影在粼粼泳池就成了破碎的碎片,星辰璀璨地闪烁着,还有蝉鸣叫个不停。
鹅卵石小路上四处摆着啤酒、白酒、红酒。
刘思和刘兴扶着坐轮椅的爷爷的腿席地而坐,看着往日里像是星星一般遥远的人为自己演唱。
贺清栖抱着把吉他,坐在椅子上,眉眼带笑,时而和柴旭对视着,哼唱着这一首和她极为不搭的歌。
青梅竹马的二人默契十足,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在这样的氛围下都透着暧昧。
卓知微的眼眸渐冷,虽知这是工作,虽知他们没有任何超出朋友的关系,虽然连柴旭的绅士手都看得到,但还是忍不住。
视线不动声色地移至他们交缠的手臂上,压抑着的嫉妒与欲望不断在胸口盘旋。
眯了眯眼,卓知微头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占有欲竟有这么强烈。
她一直知晓自己并不像表现出的那样清高淡泊,她心中同样有着自己都不齿的阴暗面,比如在母亲生下弟弟的时候,她明知那是不对的,但情绪却还是忍不住低落了几天。
但如此强烈倒是头一次。
她心底的每一个角落,都能听见一个声音,她想让这个人彻彻底底地,属于她。
不想再像现在这样,只能躲在暗处,像一个卑微的暗恋者,默默地看着她为了工作和别人亲密,却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地和她使小性子。
一曲终了。
卓知微带着暗沉的眼眸,和林道上台一同唱起属于她们两人的歌。
于是柴旭便见他自小攻气十足的栖姐,小媳妇一样委屈地快要咬小手绢,眼眸在炉火的映衬下朦朦胧胧,闪着些许幽怨水意。
她望着前方,期待上面正发光的那人可以看她一眼。
轻慢吟唱的卓知微侧了侧头,不动声色地看过这边,紫色的发梢在耳边飞舞,见她如此表情,微微遮住的深沉眸子中浅露出笑意。
对方的反应给了她些许底气。
喜欢我么?
她再一次在心底重复。
胸腔里的心跳声强烈而有力,莫名心悸。
定了定神,薄唇轻勾,便又移开视线,专注于演唱。
接下来贺清栖跳了《immigrantsong》,又和卓知微一同默契跳起《Last》,眼神交汇,默契十足,举手投足都是戏。
周围都是起哄声,尤其是柴旭叫的最大最响。
齐然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可是又瞥见对着他拍的摄像头,欲言又止。
当拂过那个人不足一握的腰肢时,贺清栖心跳停了一瞬,松开时又先前两倍速度跳起。
眸色暗了暗。
很快跳完,只觉身体舒展,酣畅淋漓,只是如今的温度不是那么喜人,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贺清栖掀起衣角扇风,露出了一截白皙细瘦的腰肢,卓知微眉头微蹙,按住她的手,把衣服往下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