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她紧密双眸,眼泪从眼角溢出,相机的咔嚓声不绝于耳。
可是即使如此,这些照片也足以像大众证实一个问题。
她,贺清栖,出轨了。
且是一个瘾君子。
被拘留的半个月,贺清栖无时无刻不等着方萱遥上门,给她个解释,可只是徒劳,那人连见都不想见她,她的心也渐渐冷了。
贺清栖从来行事果决,可是这次却意外地犯了拖延症,不管她留下的这堆烂摊子,给卓知微发了条信息后,买了张机票出国了,这一走就是半年。
半年间她几乎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窝在新西兰的一家小镇里,在一家餐馆打工,日子虽然清贫辛苦了些,可好在足够安稳。
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她的过往,也不会有人暗地里对她指指点点,或轻蔑或厌恶。
然而在某个静谧的夜里,餐馆来了一个酒鬼,他不准备付款,腰间别了把枪,贺清栖起初并未注意到,连日的愤懑与怒气有如火山岩浆一样喷发出来,好在后来老板及时出现,有惊无险。
当贺清栖坐进了车子里,头抵在方向盘的那一刹那,她终于热泪盈眶。静谧的夜里,只余她呜呜咽咽的哭泣声。
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闲事?从十二岁那年开始,贺清栖从来贪生又怕死,忽然之间,如大梦初醒,万里浮云一眼看开。
她购买了返程的机票,终于决定去问个清楚。不论其他,她至少还欠卓知微一个说法。
“我想见她。”贺清栖站在贺清舟的办公室,面无表情地说。
贺清舟蹙了蹙眉:“这……”妹妹能够想开他很高兴,可到底方萱遥是贺清栖心中扎着的一根刺,他着实害怕妹妹会做什么傻事。
“我想见她。”贺清栖重复,她眨了眨眼,自嘲道:“至少,我要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爱的人亲自把我送到了别人的床上,演了这么一出大戏,我难道连要个说法的权利都没有么?”
打蛇打七寸,而贺清舟的七寸,贺清栖一抓一个准:“贺清舟,你不是我哥么?”
贺清舟最后还是妥协了,送贺清栖到重建不久的方氏楼下。
贺清栖怔怔地抬头看着那栋大楼,血液仿佛霎时间停止流动般。
这里是方氏,她知道,只是在她大一时就已经被其他公司收购,现在却又成了方氏。
她突然就知道方萱遥明明不爱她,为什么和她结婚了……
只是,为什么偏偏是她?就因为她爱方萱遥,所以活该倒霉被骗财骗色?
方绩和方萱遥刚好准备下班,和贺清栖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