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是游走花丛中的行家,可他纠缠谁不好,偏偏是太后娘娘,连他都看得出来,太后娘娘是干爹心尖儿上的人,这么的明目张胆,不是找死么!
果然听得阮澜夜淡淡冷笑道:“活不活腻味倒不劳烦殿下挂心。来人,送殿下出宫。”
说着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锦衣卫,个个身穿飞鱼服,佩绣春刀,气势狠煞立在两旁。这些可不是太监番役,都是锦衣卫里精挑细选出来实打实的男人。东厂有随意调派锦衣卫的职权,可这般大张旗鼓出现在内廷,只有阮澜夜有这个胆子敢这样做。
宁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队人架着出了承乾宫大门,一面挣扎一面破口大骂,来来往往宫娥太监瞧着,卖相着实不大好看。
锦玉见宁王走远了才探出脑袋来,想起刚刚还心有余悸,拉住阮澜夜感激道:“厂臣,来世我一定肝脑涂地报答您!”
阮澜夜低头看见她拉住她的手,指头攥的发白,心里很欣慰,她还是很依赖她的。
她温吞笑道:“作兴什么来世,一没凭二没据的,咱家看中的是今生今世。”
锦玉受了惊吓,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双关。
她朝她比了比手,抚掌道:“娘娘进屋,臣随后就来。”
扶顺在一旁都看在眼里,忙要退下,却看见阮澜夜朝他招手,“过来,咱家有话交代。”
他得了示意,匆匆跑上前道:“干爹吩咐。”
“传咱家意思,叫大档头装个麻袋,绑起来好好梳洗梳洗,然后扎猛劲扔进沟里。别弄死了,回头还有他受的。”
扶顺一凛,随即明白过来话里的意思,他就说干爹怎会轻易就撂手,原是在这儿等着呢!
管他是王爷还是王八,敢得罪干爹,非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浑身来了精神,笑道:“干爹尽管放心,儿子省得,您进去忙正事儿要紧,其余的都交给儿子。”说着扎地打个千儿,回身就要退出去。
“回来。”
扶顺笑道:“干爹还有什么吩咐?”
听见他话里的正事儿,她问:“话里说的什么意思?”
扶顺一惊,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干爹向来不喜欢旁人议论这种事情,立马哭丧着脸支吾:“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