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莫云杉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得喘不上气。
“怎么了?”殷如离面露疑惑。
“去床上干什么?我好好躺在这里怎么会塌?”莫云杉保有最后的倔强。
殷如离蹙眉:“你那个来了?”
“没有啊。”
莫云杉使劲在自己嘴上拍了一下,绷住脸与殷如离对视,“关你什么事?”
殷如离又问:“今天不做?”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出去,别打扰我休息!”莫云杉重新把头埋起来,脑子里一坨乱线。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奔放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阴谋?难道又要撩得我身子骨发软之后跑路?太有可能了,这厮可是有前科的!
但是狐狸精喝了酒,说不定现在是醉得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呢?她醉酒是不太容易看出来的。
管她是什么。
莫云杉抱头缩成一团,反正我坚决不能这么快打脸!
“不做我走了。”
随着这句话出口,脚步声越来越远。
莫云杉气得牙根痒痒。
一个正值壮年的我怎么抵挡一个衣不蔽.体的你!
缩在贵妃椅上的人腾空跳起来,几步跑到门口,将快要飞走的熟鸭子拽回来。
骨气什么的,还是得吃饱了才能有。
殷如离反擒住莫云杉的手腕,唇角微勾,讥诮道:“不是说要跟我划清界限,不再缠着我?”
“你混蛋!”莫云杉心知又被摆一道,生气有之,更多是委屈。鼻头一阵酸意,眼眶发胀。
下一秒,密密麻麻的吻落到她的额头、眼窝、鼻梁、唇畔。
这串吻就像一根导.火.索,将莫云杉这段时间堆积起来的坏情绪彻底引爆。
她使劲推开殷如离:“我不需要你施舍一样的亲吻!你又不喜欢我,干嘛勉强自己!我是受不得诱惑,我想要你,我每天每晚都控制不住地想象你动情的样子,但我不是泰迪精,不会整天只想着床上那点事!我只是太想你,想你想到我可以放下一切骄傲一切尊严用这种可笑的方式靠近你,可我不再是无知无畏的20岁,没有那么多勇气挥霍,真的没有。”
仰起头,想将眼泪留在眼眶里。
她不想要被可怜被同情。
可是眼泪这东西,哪能由人,甚至还喜欢跟人作对。
她越想控制,便越肆虐。
“那我呢?我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重新把你拥进怀里?你当然不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又怎么会知道?你也同样不知道这么多年我连恨你都做不到!”殷如离双眼通红,眸间水汽积聚,却始终忍着没有掉一滴出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莫云杉被戳中软肋,低了头。
“我多想回到十年前骂醒自己,可我回不去。我从没想过他们会合起伙来骗我,他们是我的家人,是在我过去二十多年生命中都对我很好的家人啊!我很努力忍耐过,忍耐着不来打扰你,可是怎么都做不到。”她闭起眼睛,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过脸颊,胸腔止不住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