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知道此事,先应道:“我记得,怎么了?十三皇叔又不安分了吗?”
“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把书信都带来了,请公主、驸马过目。”张馨从怀中掏出一叠书信递给冯素贞。
冯素贞疑惑地接过,分了一半给天香,两人同时拆开读起。
每封信都没有几个字,毕竟张馨和东方侯交情并不深,当初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几个月通一次,也不过是问候一声。只是日期越新,信的内容愈发古怪,而且字迹也愈发潦草,好似写的人是怀着害怕又焦躁的心情写下。
“这一封,是这两日收到的?”冯素贞捏着信纸问。
“是,就是收到这封信,我才没办法骗自己,赶紧来找驸马。”张馨对东方侯没有什么感情,是因为冯素贞嘱咐过她,她才留意其中蹊跷。
冯素贞再看向手中书信,上面是一首诗:吾少不识青天高,命贵随德屈夭殇。难驾草堂旧瘾患,久驻夏蝉未见寒。
“‘吾命难久’?”天香一愣。
抖了抖书信,冯素贞还不知其中内情,不敢妄下判断,对张馨道:“刘夫人,此事关系重大,我需要回去好好整理,可否给我几日时间?”
张馨怔了一下,慌忙道:“我忘了驸马丢了一些往日记忆,是我没想周全,驸马不必给我回复,我只是依照你的嘱托办事而已。”
连张馨都知道冯素贞失忆一事,天香就懒得再装,将信纸全部折叠好,对她说:“张馨,你真是一诺千金,不枉费当日驸马尽心尽力撮合你与刘长赢。我替驸马谢谢你了。”
张馨笑着说道:“这只是小事一桩,若当日没有驸马和公主,张馨怎会有现在的美满生活?公主和驸马永远都是张馨的恩人。”
“呵,不知我和公主的恩情,足不足以再换刘夫人一句真话。”冯素贞面带和煦的微笑,看向张馨。
张馨一瞬有些忐忑,不自在的问:“驸马要问什么?张馨一定会给驸马真话的。”
“刘太师、你公公,是不是早就想重新要回丞相之位呢?”冯素贞没有转弯抹角,直接问道。
“这……”
“刘夫人,我与长赢兄关系如何你是清楚的,而我相信长赢兄与刘太师所做的任何事都无关,但是你若要继续帮刘太师隐瞒,那么到时,长赢兄一定会被拖下水,你反悔都来不及了。”
张馨目光开始闪烁起来,兀自挣扎了一会儿,她目光一定,对冯素贞道:“驸马,其实我不太清楚公公在做什么,只不过有次经过书房,我无意中听到了一点。公公说,皇上无能,醉心木鸟,天下若是继续由他掌控,离亡国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