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如斯上车后,因为连母在的关系,蒲苇并没有开口问他什么,反正他想告诉自己的,自然会与自己说,不过不是现在罢了。
回到幸福里,将连母安置在客房。连如斯再回到他的公寓里将连母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带过来,让连母暂时先好好在幸福里住下来,给蒲苇当个伴也好,这儿还有张婶照顾着,也不用她到处跑的。
晚上,吃完晚饭后,蒲苇回房洗澡,连如斯在书房处理了一下邮件,回到房里时,蒲苇已经洗完澡,正坐着吹头发。
连如斯见状,上前便是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帮她吹干了头发。
完事了,还到楼下泡了一杯牛奶上来。
蒲苇将牛奶搁在一旁的桌上,并不是很想喝,主要是现在还是刚吃了饭没多长时间,哪里能喝下这么大一杯牛奶。
连如斯的声音带了许些柔意,“今天真的很抱歉,本来打算要带你去领证的,结果以为我妈的事情而被耽误了。”
蒲苇好笑地看向他,“你想那么多干什么,领证什么的本来就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做的,阿姨的脚伤才是最重要的,还好阿姨的脚伤不严重。不然你又得休息多几日了,我看明杰的怨气很重,你是不是该去上班了?”
连如斯闻言,认真地端详了蒲苇一会儿,眼里噙着笑意,“蒲苇,我发现你真的变了不少。”
蒲苇努了努嘴,“我知道,我变胖了嘛。”
他摇头,“不,是变得善解人意了。以前的你,可能在这个时候,你会觉得我休假的时间越长,陪着你的时间越长,你就越开心。可是现在,你却是懂得让我以事业为重,以前的你可不会让我以学业为重的。”
蒲苇抱着他的胳膊,眼里也带着笑意,“你这么想,便是错了,我到现在都觉得你陪我的时间越长,我越是开心。可是,每个人不是要这样一直游手好闲下去的,陪老婆是好,可是,这不实际,你只要愿意抽空陪我,我就很开心了,不需要做到休长假陪我。这样让你的合作人工作压力很大的,这样不应该。”
连如斯点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蒲苇,有你真好。”
如斯,我也一样。
蒲苇在心里默默地道。
一短暂的聊天时间里,蒲苇始终都没有提过关于今天苏雪跟他单独聊一下的事情。
到了时间要睡觉时,他将她抱在怀里,骤然说了起来,“今天,苏雪跟我说起了她和成荣轩的事情。”
“嗯?”蒲苇有点好奇,睡意一下子全没了。
“她说她是被成荣轩给威迫的,由始至终她爱的还是我。”连如斯说到这里,不禁叹了一口气,“说到底还是我对不起她,始终还是利用了她。因为当初听到她与她父亲讲电话时所说过的话,她嘴里提到了你父亲的名字,所以我才愿意接受她的爱。”
蒲苇一听,整个人惊醒过来,坐起身子,看着他,眼里满是错愕,“你是说,我的爸爸的事情可能是跟苏雪和苏震南有关系?”
连如斯点点头,“这也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在环亚那么长时间,我并没有搜到一点证据,所以我打算从外让人追查起来。蒲苇,你放心,若你父亲的事情是无辜的话,我绝对会帮他翻案的。”
蒲苇的心有些慌还有一些不安。
当年那件事情,她还求过潘风华,潘风华那时候都不能帮得上自己什么,更别说只是一直从商的连如斯了。而她去探望过父亲几次,他始终都不肯告诉自己任何真相,一直都说他是罪有应得。
本来也是抱着极大的可能,父亲一定是被陷害的,可是随着父亲的态度,她心里的希望就一点一点的被掐灭。
就算父亲是被陷害的,可是他一直认定是罪有应得,一直不肯说出事情的真相,那么就没有办法追查到一点蛛丝马迹。
见蒲苇不语,以为她是在担心她父亲在牢里的事情,连如斯便是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道:“你放心,你父亲那头,我已经让人安排好,在里面,他也绝对不会被人欺负了。”
蒲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心脏传来清晰的跳动声,深吸一口气道:“如斯,谢谢你为我做的事情,七年前我明明伤你这么重,可你在听到苏雪与苏震南的对话中提及了我的父亲名字,都愿意主动去接近苏雪,想为我父亲翻案。这份恩情,真叫我没办法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