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离开床,我随即感到一阵眩晕。肋骨处的鲜血缓缓溢出,剧烈的疼痛令我忍不住慢慢倒了下去,眼前也模糊一片。
“很好。”唐灵似乎很满意,握着鲜血淋漓的小刀再次朝我走来,步步紧逼:“知道我为什么先帮你后杀你么?”
“因为我摆脱控制了。我知道你死了这一切都结束了。”顿了顿,唐灵补充道。脸色一冷,小刀狠狠地扎入了我的心脏。
“啊…”我猛地坐起身来,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四处张望,又摸向自己的肋骨——毫发无伤。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原来只是梦!
外面天已经大亮,依稀还能听到鸟雀的歌唱。空气也清新无比。
拍着胸脯,我惊魂未定地看向门口:叠起来的易拉罐完好无损,静静地矗立着。根本没人进来过。
“居然做这种梦,真特么丢人…”我自言自语地下了床,弯腰拾起易拉罐放回桌子,又顺手拿了一支牙膏,打算洗漱。
可就在这时,突然发现有些不对。
这易拉罐表面怎么又湿又滑?就像…就像有人用满是汗液的手掌握过一样!
我慌忙再次拿起易拉罐——果然,可以清晰地看到两个罐子上各有一个若隐若现的水雾手印,正在慢慢消散,变得模糊不清。
“次奥….”房门紧闭,这手印从何而来?难道在我睡着时,这罐子上方腾空出现了一条手臂,轻轻地捏了一把?这怎么可能!
心乱如麻,胡思乱想之极,房门忽然被敲响了。焦急而短促:“莫魂,开门!”
一时间,我本能地警惕起来看向门口。然而这声音却如此熟悉…胖子?
我一惊,一把拉开门。果然,门口站着的居然是胖子和少校。胖子还是离开时候的衣着和服饰,圆圆的脸蛋上汗液横流,沿着脖子一直渗透到那叠起的脂肪里去:“惊喜吗?”
“呵。”屠苏冷冷地出现在二人身后:“睡得真够死。早上把他们找来了。”
“少校你没事吧?”我不理睬屠苏,看着少校被绑带包扎的手腕,关心了一句。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为他的挺身而出和义气相助。
“没事。枪也拿回来了。”少校的正太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一时间竟显得十分可爱:“我们等你们的时候,还联系人搞了点装备。”
“无非是几把步枪,几把手枪。”胖子接口道:“刚才听屠少说还需要登山装备,李铮已经去买了。现在只有乘船去津巴布韦,船票也已经买好了。”
“哦…”我点点头,把他们让进屋内:“那等李铮回来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