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韩升道:“要说天下藩王,蜀王最持重,桂王最温良,晋王最勤俭,衡王最好学。若论贤良,当以福王世子论。”
“如此,福王应当早入京是才是啊!”
“要不是某些人一己之私,阻扰国事,哪里会来这么多麻烦。眼下国势日颓,就该是振作的时候,立下国本,才能早日振作嘛。阻扰国本,那就是阻扰天下士子的心愿!”
……
这边讨论的热恋,庞焕松眼里却越发阴沉。苏默也是心下沉重,凝眉注视,直到福王和衡王入场,所有人这才进了主厅,接风宴开始。
福王体型着实惊人,那个特制的椅子拜在桌案上着实让不少人位置咋舌。福王太胖了,要不是这种加宽的椅子,根本坐不上,不然就算挤进去,也会觉得分外不舒服。身为亲王,福王这点小细节当然早有人帮他解决好了。只是,苏默却多看了一眼。
宴会开场,一番繁文缛节。身为地主,福王华玉润具首座,衡王华言徽居左下首。对坐的是河南巡抚陆宗预,陆慷的七弟。陆家的重要人物一般不在本省任职,若是任职督抚,更不会选择本省。如此一来不仅避讳得了清名,更是让其影响力得以扩张。
坐在华言徽下面的是洛阳知府隋文焕,隋文焕对面的便是河南布政使司布政使韩升。看着隋文焕坐卧不安的样子,苏默看了一眼肥胖如山的福王,心中憎恶大起。
这福王,怎生一点皇家气度都没有!活脱脱一个拼命使小性子下绊子的老流氓!
不错,这一系列调低待遇的小动作只要是个细心人都看得出,着实恶心,偏生客人出于涵养也不能逮着小事就发作。福王不要脸,可人家辈分高地位高,谁也不好指责。反而华言徽此在河南本地,没个能呼应的。
在场人也纷纷看出了这点微妙,不过大多数人都热络地朝着福王,所有人纷纷自动地无视了这一点。
“开宴吧!”随着福王一声令下,菜肴齐上。苏默这才注意到所有的餐具竟然都是金质的!
用银质的也就够了,毕竟银离子可以杀菌苏默还是知道的。但金质餐具,这就有点太过骚~气了吧……
宴会开始继续,开篇一通场面话,苏默没有当真,只是继续吃着东西,但很快他就不淡定了。
华玉润道:“方才我与抚台谈论好了。先今国家财政拮据,身为皇室成员,寡人也当为国事略表一下心意。恰逢衡王在此,那便刚好过个见证。今日,为支辽东军费,福王府愿出粮十万石,白银一百万两亲自押运进京。衡王,路上多这么一样东西,你意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