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看着满是生机勃勃的场面,但华仪相心底里却是更加黑暗了。
他看到了政务,得知了一个新兴政权生机勃勃的景象。
他看到了民生,见到了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热土。
他看到了军务,明白了一个强军折不断的脊梁和军魂……
他看到的越多,越是没了斗志。
直至他五日后终于被华言徽召入府上的时候,华仪相已经知道,自己彻底没了可以谈判的本钱了。
“开封城,只有殿下能够解围,杀了围困的贼人。那么,父王便愿意先行带着故旧北上,再也不河南……”华仪相的姿态很低,说出来的条件也十分可口。
对此,列坐的洛阳诸人都是惊喜无比。
开封城不仅和洛阳是竞争的对手,同样,得了开封城也就意味着得了城内三司和巡抚的三个官位,得了中原的全部权力!
所有人欢欣鼓舞,华仪相保持着最后的颜面,忐忑地等待着华言徽的回复。
华言徽的回复是一张纸条,上面明确标注了福王父子离开开封可以携带人手,金银的限制。
“只要你们能答应下来,半月之内,洛阳出兵,涤荡宵小!”华言徽说得掷地有声,却无一人觉得华言徽做不到。
对付一个败军之将,和一个败军之将都不如的白莲教,岂会败了?
南阳城。
面对恭敬无比的南阳知府徐玉谷,陆禅却是一点高兴劲儿都没有,面对而坐,谈论军务,言辞欠奉。按说,他一个区区领参将衔的三品武将面对正五品的文官,应该是恭恭敬敬才对。毕竟,国朝文官强盛,武将地位低下。
但作为当今首相的嫡长子,手握三万雄兵的陆禅哪怕手底下只有八千人马,也依旧是一号响当当的实力派。
随着建奴肆虐,西南叛乱和中原反贼三个地区的军事动荡,乱世景象越发显露的时候,所有人也感觉到了,这天下,真正说话给力的已经是这些手中拿着刀枪的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