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薇,你可真是糊涂啊。”表伯公也是叹了口气,“清风对你大娘用情至深,当初和你娘亲发生这种事情,也是醉酒所致。可是清风虽然对你娘亲无情,却也给了你和你娘亲该有的名分和地位,我们悬壶堂上上下下更是丝毫没有薄待你,不过只是因为清风过度思念你大娘,才会格外宠爱灵儿,你便这般嫉妒,以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可真的是糊涂啊!”
“表伯公,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薇儿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好好做人,好好对待悬壶堂,就请表伯公和二伯伯,再给薇儿一次机会吧。”
“给你机会,那谁来给我父亲机会,你能让他再活过来,能让事情再回到当初,让我和小鱼儿受的苦全都过去吗?”
阮灵儿实在是见不得阮薇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她也自问不是什么心肠善良一哄就好的圣母。阮薇赐予她的那些痛苦,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着,“阮薇,你别再妄想了,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回到悬壶堂就是为了好好跟你算这笔账,我没打算因为你几句话便让自己扑了个空。”
“不!姐姐、姐姐,你就原谅薇儿一次吧!薇儿是受了这林丰的蛊惑,才会一时昏了头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
“阮薇,你怎么能什么事情都推给我。”一旁的林丰听着阮薇的话,也着急了起来,“明明这些事情都是你自己策划的,我当初还劝过你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
果然是一场夫妻本是同林鸟,患难临头各自飞的好戏,阮灵儿听着阮薇和林丰的话,都禁不住地冷笑一声,“够了,你们俩何必在这狡辩,事情是你们一起做的,你们谁都逃不开。”
阮灵儿说着,看着面前的阮薇,眸子里的神色也是冷了几分,“就像你说的,你现在唯一要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为什么无能没杀了我,才给了我今天这样的机会。”
“姐姐,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杀了你,我还念着我们姐妹情深一场,怎么可能下得了狠心杀了你呢?”阮薇一心还想着求情,“就请姐姐也念着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放过妹妹吧!”
“没想过杀我?”阮灵儿笑了起来,“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下毒谋害,又怎么还会念着姐妹情深四个字,当初就在这个柴房,你不也曾派了杀手想来取我的性命吗?还把小鱼儿的事情透露给妖界,害得我们在鹿城差点送了命,再又是联合楚章侯攻上灵山,想杀了我抢走小鱼儿。这些事情你真当我都不记得了吗?当初煞费苦心做那些事情,现在又反过来求我,是不是晚了点?“
“不,姐姐,你真的冤枉我了。”阮薇依旧为自己狡辩着,“灵宫的事情我的确是有掺合其中,可也是因为、因为阮非血液特殊,想用来做了仙药振兴悬壶堂。除此之外,姐姐说的那些我真的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派过杀手要来柴房取姐姐的性命,引了小妖去鹿城的事,也真的不是我做的啊。”
“你还要狡辩。”阮灵儿自然是不信她的话,除了她这番想谋害自己,还能有谁呢?
可是阮薇看着阮林格,却是一脸的着急,眸子更是坚定地很,似乎她说的话丝毫不假,“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到了这个时候是万万不敢说谎的,两年前的时候,我手上的证据没有落实,哪里敢冒那么大的风险去杀了姐姐,引起表伯公他们的怀疑呢?还有鹿城的事情,那时候我和林丰早已回到了悬壶堂,和鹿城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随时知道姐姐的动向,再把消息传给妖界。这个事情,一定是另有其人的。”
“但……”阮灵儿皱起了眉头,并不是很相信阮薇的话,可是看她的神情却似乎并没有骗她,到了这个时候,阮薇的确也没必要撒谎了。
何况如今想想,阮薇那么想要得到小鱼儿的血液作药引,怎么可能轻易让妖界他们吸取小鱼儿的精气,毁了这药引。
可是,不是阮薇做的,还能有谁呢?
阮灵儿还想再问,一旁的表伯公听着,却是出声拦住了阮灵儿,“好了灵儿,也不用再跟这孽障多废话什么了,她罪已定,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