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逼得德业不敢往下说,这才淡淡道:“你回蜀地之后自去领罚,若是谁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说法,军法处置。”
德业苦着脸被阿李拉走了,燕绥蹙着眉走回小店,沈蓉问道:“做什么呢拉着个脸?”
他一见到沈蓉立马拨云见日:“没什么,操心家里的事。”他忽然心念一动:“此去蜀地还有颇远的距离,阿笑你有没有想过请一队镖师一路护送?”
沈蓉边想边点头:“有道理,是得寻一家靠谱的镖局。”她说完又烦躁地摆摆手:“不过得先想法子过了官道再说。”
燕绥笑吟吟地宽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阿笑要不要再跟我打个赌?”
沈蓉道:“不要…上回的赌债还没清呢。”
燕绥凑近几步,诱哄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说不准你这次就赢了呢。”他眉眼弯弯地凑近她:“还是阿笑怕我…恩?”
两人离得这般近,沈蓉不禁又想到上回的暧昧,主动退后了几步:“别想用激将法对付我了,再胡说小心我把你送给我哥。”
燕绥:“…”
沈蓉说完摇了摇头就去歇下了,燕绥本是想着让阿李他们仿造了锦衣卫的印鉴和调令重开官道,不过这个想法在第二日两个人出现之后就发生了改变。
这天沈蓉刚刚早起准备开门营业,就见门口款款停了一辆马车,车后还跟着一行护卫,有仆从在马车边放上脚踏,有个年轻女子扶着一个中年的清秀妇人下了马车,这女子沈蓉十分熟悉,竟然是那位放火烧别院的若愚姑娘,而她扶着的那位夫人沈蓉竟也认识,是施既明之母,施夫人。
沈蓉眉毛皱了皱,施夫人已经下了马车,本以为沈蓉一家现下肯定是落魄啷当,没想到见她风采更胜往昔,且如花朵一般,越盛放越迷人,风采竟更胜在京,她不觉怔了怔,暗忖难怪自己的儿子被迷的神魂颠倒,这样的美人,哪个少年郎能不喜欢?
她思忖片刻,这才淡淡道:“沈二姑娘。”
沈蓉道:“施夫人?”
要说施夫人这次过来还得归功于燕绥,他上回没有直接要了若愚的性命,打的就是让她回州府告诉施既明的族中长辈的主意,最好尽早把亲事退干净,再给施既明好生施压,让他不准再跟沈家人有来往,没想到若愚竟然这么给力,直接把施夫人给带过来了。
她听了若愚的话,深恐沈蓉耽误儿子前程,本来早就想过来的,无奈身子有恙,好容易养的差不多了,这才带着若愚急匆匆赶过来。
施夫人道:“不请我进去坐坐?我有话想同你父亲说。”
沈蓉差不多能猜到她是为什么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沈瑜已经在后面道:“施夫人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