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客人，奶茶店只开到七点钟就关了门。
晚上五点多的时候，辛奶奶给他们送了饭，不过等到下班，岑晏晏又饿了，辛元带她吃了份炒面，才慢慢散步回家。
两人一路无话。
岑晏晏是吃饱了就不爱动弹，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辛元却跟在她后面，看了一路她的影子。
他在想康洛扬中午和他说的那些话。
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让岑晏晏听到的那些话。
康洛扬的提议不是不让他心动的，虽然听起来有些破格，却又没有打破他心里的底线，还恰好说中了他内心深处那点放不到阳光下的欲望。
他向来在长辈眼中最为乖顺稳妥，可从小经历的事情多，骨子里其实是最为离经叛道的。
因此当时不仅没有犹豫，还和康洛扬交换了好几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可要让他对着岑晏晏说这些话，他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的。
可要是不说直接做，他又觉得是在不尊重岑晏晏，内心纠结到了一个极点。
快到家了。
岑晏晏先停了下来，站在楼道口抬头往上看，四楼两边的灯都亮着。
“我妈这个点居然还在家。”她说。
“要不要我陪你进去？”辛元走到和她并肩的位置。
岑晏晏笑了一下，“我是回家，又不是去哪儿，干嘛还要你陪。”
“要是那男的还没走呢？”辛元提出这个可能。
岑晏晏却摇头，“我妈又不打算直接离婚，不会让他连住两天的。”
她抬脚想往里走，又被辛元拉住。
两人面对面站着，月光从一侧落下。
岑晏晏要抬头才能看清辛元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眼睛也是，尤其是今夜，盯着她看的时候，似乎有股炽热的光亮。
辛元踌躇着开口：“昨天……那个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岑晏晏想说，“你做都做了，现在才来问我？”，又想说，“昨天做的时候，不都已经说了吗？”，又在想，以前都没发现辛元反射弧居然这么慢，都差不多过去了一天一夜了，才来问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