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走的温墨,在助理安安的掩护下,脚下生风地回到四角蓝色棚里。
一会儿坐、一会儿站,整个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刻也停不下来。在棚子里转悠、沉思,始终是面似桃花。
看得喝着原味酸奶的助理,嘴角暗暗抽了抽。她是发现,墨姐姐从遇上左视后起,人就不是以前那个人,她变了,变得太有红尘烟火气了!
站定的温墨,视线瞥了安安一眼,问着:“人在熟睡中,会做出一些特别的行为吗?”
助理安安一脑门问号:“什么行为?”
“就是......”温墨微微咬着下唇,欲言又止,最后眉眼弯弯地摇摇头,“没什么,已经知道答案!”顿了顿,想起晚上吃饭的事情,说着:“常见的几位演员提前邀请,再打听陈老师喜欢什么首饰。”
办事利落的助理安安,说着:“已经提前邀请。稍后我找陈老师助理问问。”随后将桌上月月送来的西瓜,切成四方小块,插上小叉子递过去。
小口吃着西瓜的温墨,浑身清爽地窝进休息椅,脑子转回左谨的事情上。
这下是知道,左女士她在意自己。
要不然,怎么会在熟睡中也本能地和自己亲亲呢?
而且,和之前娇羞的模样大为不同,竟然比自己还强势,勾着粉舌要个不停,吮得都有些发麻!
这样反常行为,只有两种解释。
第一:左女士的唇舌,早已被自己打上烙印,只要自己稍稍一碰,左女士就会热情似火。
第二:左女士应该是在做旖旎的美梦,而自己呢,就是梦中的主角之一,所以,左女士才会那么如狼似虎地缠着自己吸。
想得明明白白的温墨,哪里还有之前焉哒哒的模样,眉眼含春,泛着明媚的光,勾人不自知。
接下来拍戏,即使再被左谨冷脸相对,也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笑意不减地自说自话。
接近黄昏,温墨还剩最后一场戏,是和左谨的温泉戏份。
陈导很在意这场戏,开拍之前,拉着温墨私下叮嘱几句。
带着助理走来的左谨,瞧着物以类聚的两人,眉梢不由挑了挑,总觉得这场变扭的戏,又要改了。
这陈导精得很,晓得在自己这儿讲不通,就成天给温女士灌输色气的东西,想着法儿地来自己这里讨便宜。
这次,也不知两人贼头贼脑地嘀咕些什么,发现温女士的视线时不时瞟来,自己看过去,她就闪烁地飘走。
嘀咕完的陈导拍拍手,高声喊着:“各部门准备,演员就位。”喊完之后,在路过左谨身边时,单手扶眼镜,笑容满面地说:“一会儿要辛苦左老师,我们争取早些收工,辛苦。”
一连两个“辛苦”,让左谨的双眉渐渐拧起,看向温女士的眼神,也带着隐隐的不善。
接受到这眼神的温墨,扭头看向别处,正好瞧到助理安安拿着手机走来。
接过滑开一看,里头是温爸爸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