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亲了两下,路以卿便被人按着脸推开了,沈望舒蹙眉不高兴:“还没洗漱呢。”
路以卿闻言仍是厚着脸皮凑了上去:“没关系,我不嫌弃。”
谁嫌弃谁还说不定呢,至少大清早沈望舒显然也没有要与她亲近的意思。再次抬手将凑到眼前的狗头推开,沈望舒也彻底清醒了,于是眨眨眼起身更衣。
路以卿看着她动作,目光幽幽,似有遗憾……
下雨天阴的缘故,今晨江上一片水雾迷蒙,房中亦是一片昏暗。以至于向来习惯早起的沈望舒估错了时辰,直到两人用过了早膳,她才知巳时已过。
索性在船上也没什么正事,每日除了闲着还是闲着,今日倒是多些风雨观赏。
晌午时沈望舒起了兴致,两人便站在窗边看了会儿雨。恰巧听见外间船老大路过,于是又出去问了问,得知这样的风雨还不至于影响航行。两人便又算了算日子,约莫再过个三五日,水路也就走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行程要改走陆路。
中午的时候饭桌上还是没见着乳猪,看样子方大夫这回终于有了进步,无论下刀还是缝合都没把猪折腾死。不过周围的人看见他,第一反应还是绕道走。
方大夫仍旧不为所动,匆匆用过饭后就又回房间去守着他的猪了。
看着方大夫这般痴迷似疯魔的模样,路以卿心中更心虚了几分。明明没做错什么,还是拉着沈望舒躲了,看样子实在怂得不行。
第56章别太宠着我
船又行了三五日,其间停过一回补充物资,顺便又买回了许多兔子送去方大夫那儿。直到抵达目的地下船,众人又吃了几顿兔肉,倒是始终没等到乳猪。
路以卿还是怂,到此时也没去方大夫那里看过一回,倒是方大夫下船之前拎着猪崽来给她看了看,笑得还有些得意:“郎君你看,这猪崽我动刀有五六日了,特意划了老长的口子,如今缝起来倒真是愈合了。还有几只兔子也是,伤口长起来就是比不缝的快。”
这些天方大夫祸害了不少兔子,也练手了不少回。那些沦落为兔肉的到不全是他练手的结果,实是他为了做对比,分别划的刀伤——用酒精的和没用酒精的,缝合的与没缝合的,左一刀右一刀,没怎么救治的兔子最后自然是死了,被缝合救治的也不一定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