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芷的情感一直是内敛的,尽管戈寒知道她在工作中自信又强大,但本应是花季的青春却给她带来一辈子难以消除的创伤。
她把自己困在一个安全的领域,不曾迈出过。
但如今,她为她踏出了。
她不知道汤芷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能把一句“我喜欢你”说出口,但是她能肯定的是,汤芷爱她。
一如她也深爱着汤芷那样。
九年的漫长时光里,她们不曾拥有彼此,却也不曾有过其他任何人。
没有人能够插.进她们之中,没有人能够改变她们的关系。
她们是彼此的唯一。
汤芷是她的初恋,正如她也是汤芷的初恋。
“是我的初吻”。
戈寒从来没有如此清醒过,也从来没有如此庆幸过,她选择了汤芷。
当汤芷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这个人,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也不可能再放手了。
她的一切都将是她的,初恋、初吻,还有初次……
当然,也只能是她的。
汤芷见戈寒没有任何的动作,有些疑惑。她把戈寒垂在她胸前的头发捋到了她的耳后,盯着戈寒微红的眼角,没有说话。
戈寒琥珀色的眼睛清澈如水,里面干净地只倒映着她一人。她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亲吻了一下戈寒的鼻尖。
戈寒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锁死在床和她的身体之间。
“戈寒姐。”汤芷的声音细了些,带着缱绻的尾音。
戈寒被勾得心都酥了。
汤芷见戈寒还没有动作,主动又解开了一枚纽扣。
宽大的病号服骤然滑落到肩膀之下,露出汤芷的玉.肩。
戈寒深吸了一口气。
汤芷今天怎么了?
终于开窍了?
但是开窍也不是这么个开窍法!
还病着呢。
本来嗓子就哑了些,折腾完她以后还讲课不讲课?
于是戈寒把汤芷的衣服扣子重新扣好,还亲昵的给她盖上了被子:“你好好休息。”
汤芷愣了。
她在戈寒眼里就这么没有诱.惑力吗?
汤芷一下子把被子扯过了头顶,闷着不说话了。
戈寒意识到汤芷可能是又害羞了,轻轻地把旁边的家属陪床推到了病床边上,让两床合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