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霍岸白天睡得多,到了晚上就精力旺盛又闹腾好久。
霍瓴东从房间出来已经近十点了,空荡荡的房子里没有一丝人气,佣人们已在后楼歇下了,但霍家颇有规矩,不论多晚只等传唤佣人就能立刻出现。
他看了眼手机,向后庭院走去。
无甚睡意,他在花房里挑了处僻静地方坐下。
难得的清闲。
夜空随着大片的花房玻璃顶压下来,星星点在黑色幕布上。
霍瓴东脑海里映出一双汪汪的眼眸,装着害怕委屈和……倔强。
许多女人们都乖巧听话憋着劲不来打扰他,有的还私下里到处探听他的行踪,但是太懂事也不是好事,像孙蓁颜就是这样,这几年来除了做爱,其他时候做什么事一板一眼好似随着程序来,小小年纪呆得很。
脚步声绕过花房里层层叠叠的景观植物传过来,大概是佣人送茶过来了。
周围植物环绕清爽的空气掺入了一股浓烈的人工香气,霍瓴东睁开眼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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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一条条幽静的回廊庭院,姜琴月裹一条深灰的贵妇皮草,露出内里睡裙的蕾丝下摆,再是雪一般白的脚踝,叫人移不开眼去。长长的秀发随着行走的腰臀摇曳而舞动,她像一个怀春的少女,去进行一场隐秘而又愉悦的献身。
她弯下身子将托盘放到桌子上,内里轻薄因着弯腰的动作,胸前两团没有拘束得晃荡着,蓓蕾一路来被冷风吹着早已绽放,胸前的轻薄衣料半掩着丰满波涛,若隐若现。
霍瓴东面无表情移开眼去。
“霍先生,怎么还未睡呢?”姜琴月替他斟了水,将杯子放到他面前。
“小岸睡下了,他天天和我嚷嚷着要见你,”言语间显出和他儿子的亲近,“小岸虽然小,但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知道谁对他好,你又不常回家,还是张姨天天念叨你他才记起你的好,要是问他他妈妈的事,他是什么也记不起来的。“
姜琴月语气嗔怪,她将长发撩到耳后,极近优雅妩媚。双腿交叠,这条睡裙侧开叉,于是下摆就敞开来,堪堪掩到大腿根处,露出修长的双腿,在花房的灯光下照耀地愈显白皙,显得魅惑诱人。
她用疼惜爱慕的眼光望着他说:“你瘦了,一年到处飞,身边也没个可心的人陪你–––”
从她看到霍瓴东开始就晕晕乎乎,像吸毒上了头进入幻像,霍瓴东并未回答,她也不在意,只亲手向他奉上茶。
空气凝滞。
突然霍瓴东伸手接下了这盏茶。
姜琴月因为太过激动而气息不稳,压低声音,略捏起来的嗓子听起来像情人的呢喃:“我们都盼着你能多回来看看呢……”
眼波流转,媚态横生,似怨似怜,仿佛同一位久未归家的丈夫撒娇。
万般风情下,没有人会去责怪这样的闺怨,而偏生她又说得语义含糊,留有退路。
霍瓴东心下嗤笑,面上看不出情绪。
姜琴月的皮草滑至手臂,露出只着低胸的上身,肌肤在深色皮草和黑发的掩映下显得愈发雪白柔美。
她紧紧盯着霍瓴东,他就坐在那里,好似一尊不显山不露水的神只,眼眸深深,万物风云尽收眼底。
腰间的皮带扣裹着霍瓴东劲瘦的腰身,解开它或许就能解开禁忌的封印,将原始欲望放逐。
男人修长的手指拢住小巧的茶杯,她的脑海里浮现一个画面,霍瓴东居高临下抓着他半解的腰带向她脸上抽去,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下体更湿了。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
“先生,太太已经回来了。”为了不惊扰家主休息,佣人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嗯。”霍瓴东将水原封不动地放回桌上,起身走出去。
他的脸上平静和往日无甚不同,姜琴月的心下懊恼又后怕,看着桌上的杯子却又忍不住期许……心下就像掉入了一个无底洞,在这温室花房中无端战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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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主楼的路上,霍瓴东的眼里慢慢浮现笑意,嘴角弧度上扬,一脸邪气。
于是那笑的含义也有了定向,赤裸裸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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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最后一天晚上,孙蓁颜和张助理在一间码头酒吧中度过。
码头上停靠着许多私家游艇,游艇上亮着蓝紫色的氛围灯倒映在水中摇晃,不时有俊男美女嬉笑打闹着走过,将码头渲染得迷醉。
这几天孙蓁颜和张助理两人算是打卡走遍岛内大小景点。
从悬崖秋千、林间高空木屋到火山脚下咖啡厅等等,都留下孙蓁颜搔首弄姿拗pose的痕迹。
当然,身边还有张助理各种蹲地、弓腰找角度如同专业跟拍摄影师般的身影。
对此,孙蓁颜表示:“我长得那么好看就已经很省力气了。”
“唉,说真的,万一霍老板看你这么怂,把你开除了,我就收你做助理,我看咱俩这合作得还算合拍哦!”孙蓁颜摆弄着相机,对照片的效果很是满意。
“去你的,你不要咒我失业,”张助理戴了一顶新买的帽子品着特调酒,“再说了,你知道我工资多少嘛,就敢雇我!”
孙蓁颜一听,来了兴趣:“多少多少?”
张助理比了个手势。
孙蓁颜:“打扰了,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和霍老板这段完了之后转岗当他助理?”
两人相视,一秒后发出爆笑。
“转岗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太幽默了吧小孙哈哈哈你转业说相声去吧。”
“哈哈哈哈哈你也不赖啊到时候相互提携小张。”
“美丽的小姐们,能否允许我借用你们的时间?”
来人是一个高大的外国男性。
“当然,请说。”张助理率先恢复知性淑女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