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
“哪儿的山里啊?”
“就是山里。”夜煞嘿嘿一笑，露出黄黄的牙齿，“盒饭吃不饱的话可以添吗?”
“可以。”张组长扒拉了一口饭，“现在的盒饭越做越少了，当年我出来做的时候一份盒饭都吃不了，现在我也觉得吃不饱。”
“总吃盒饭都吃腻了，什么时候换换口味啊，麻辣烫就不错啊。”另一个清洁工说道。
“吃啥麻辣烫啊，麻辣烫里面都搁大烟壳，吃出瘾来了看你怎么办?”张组长嘴里的饭没咽干净就开始数落那个提议吃麻辣烫的“逆贼”，大烟壳什么的都是小事，关键是麻辣烫尤其是能让这些做体力工作的人吃饱的麻辣烫，很贵啊。“老王啊，你儿子这次高考怎么样啊?”
“还行，考了五百多分，在我们那儿能上一本线。”另一个不怎么说话的清洁工回答道，脸上满满都是欣喜。
“不错啊，没准儿哪天你儿子也能进南宫集团当白领呢。”
“我可不敢做这样的梦，他能找份大城市坐办公室的工作就好了。”
“外地没根基的人在大城市混不容易啊，有些小白领还吃不起咱们吃的盒饭呢。”另一个清洁工酸溜溜的说道。
“你们说120层的人吃什么呢?”夜煞提出了一个问题，这些人陷入了几秒的思考，然后——
“120层的人多数都很喜欢叫益健坊的外卖，点什么特制无糖低脂餐，蔬菜餐，素食什么的，有时候白特助也喜欢叫一些披萨什么的犒劳大家。”那个老王就是负责120层清洁的，120层的人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有什么小秘密，实际上是瞒不过这些看似不起眼的清洁工的。
“嘿嘿嘿，老板那天把女人带办公室去了，老王你有发现吗?”
“当然有，垃圾筒里有四个用过的套套，老板龙精虎猛啊。”
“老板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啊?”
夜煞开了个头，就把120层的诸多秘密都套了出来，有很多事甚至连白雪都不知道。
“真想去120层见识一下。”他在最后叹息道。
“等你正式入职了，我就让老王带你去见识一下。”张组长拍了拍夜煞的肩膀。
正式入职需要三个月，还需要各种审核，他现在用的假身份是经不起更详细的审查的，夜煞看着笑嘻嘻的跟同事分享儿子照片和通知书的老王，露出了残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