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来自长辈的关怀目光,单冬凌双颊微红,轻轻地嗯了一声。
将芜亲手做的糕点带着淡淡茶香,云篱尝了一口,对味道很是惊讶:“这个跟我们那边的高档抹茶蛋糕有的一拼了,您是怎么做的呀?”
难得聚在一起,四人喝着茶吃着糕点闲聊起来。不过玄览和单冬凌都不喜欢说话,先后陷入沉默,还是将芜和云篱聊得最高兴。
“我啊,现在也有新名字了。”将芜顺手撕了一张便利贴,写下两个字,给云篱看,“既然‘将芜’已经消失在世间,我也不能继续用那个名字了。”
云篱接过便利贴,脱口而出:“景疏疏?篱落疏疏一径深?”
“看来你也喜欢读诗啊。”将芜笑道,“玄览给我找了好多书解闷,其中就有书里记着这首诗。怎么样,我的新名字好听吗?”
她用着孩童的身体,又笑着说出这样天真无邪的话,看得云篱莫名有些鼻子发酸。
无意看过的将芜日记片段,走马灯一样自云篱脑中闪过。
——“我不许玄兮给玄貊起名字,神只能为神使赐名。”
——“篱落是什么绝世小可爱!”
——“世间万物有灵,情与爱不必分性别,更不必分种族,也可跨越次元。”
——“……”
神就这样落入凡尘,命悬一线,只因一段情。
不值得,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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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离“万界花盘”中的篱落残魂并非难事,单冬凌和云篱早已习惯了进出对方的识海,只用半小时不到,就将篱落的残魂从一片花瓣底下捉了出来。
“之后要怎么办?直接把魂魄放到这个篱落的身体里就行了吗?”云篱把残魂交给玄览。
玄览点头:“后续的事,只管放心交给我罢。”
“大人你的伤怎么样了?”看她准备施法,云篱还是忍不住问,“哪怕有司医神的灵药,天罚的伤恢复起来应该……不容易吧?”
自从回到这里之后,她好像一直没有见到玄览,反倒是司命神端玄经常到猫咖来。
“无事了。”玄览笑着推了推眼镜,“主上已为我检查过身体。”
“嗯,我作证。”见云篱露出狐疑的目光,将芜托着下巴认真道,“就除夕跨年那天吧,晚上我起来倒水的时候,还听到玄览高兴地喊着‘不要’。啧啧,大半夜两个成年人在一个孩子的家里采补,也好意思。”
云篱:“……”她俩的岁数加起来恐怕都没您大吧?
单冬凌甚至呛了一口茶水,捂着嘴咳嗽起来。
“放宽心,端玄虽然性子恶劣,但她和玄览的关系真的没有你们想得那样疏远。”将芜把纸巾盒推给单冬凌,笑道,“那孩子就是个玻璃做的小刺猬,哪怕对什么人好,也要装出一副冷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