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单冬凌放进池子里,云篱用水灵力将池子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泡脏衣服,一部分泡师父,一部分泡自己。
她惬意地浸在暖水中,享受了一会儿,挪到漂着单冬凌的区域边,给她轻轻搓洗爪子和狼毛。
单冬凌始终盯着她的皮肤看,却只敢看肩膀与胳膊,生怕再往下看,便要忍不住心中欲念,不免又庆幸自己幼化了且没法化人,不然……
“哗啦——”
云篱扬起一蓬水浇在狼脑袋上。
单冬凌抖开碍视线的水,蹭了蹭云篱的掌心。
不然,此时当真是个好机会。
云篱洗过猫和狗,洗狼和吸狼一样,都是初次尝试。哪怕给单冬凌洗爪子用不了多久,她还是忍不住多揉了几下狼毛。
她洗毛的手法很奇怪,甚至还要用上浴池边的洁身露,把狼毛搓出不少白泡泡,熏得单冬凌几次想逃出她的怀抱,刚爬上岸又被云篱用力弄下来。
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云篱才离开浴池,披着浴巾抱着浑身香喷喷的白狼幼崽,先施术给单冬凌弄干毛上的水。
“师父啊……您怎么比猫还怕洗澡?”云篱摸了摸恢复蓬松的狼脑袋,苦着脸道,“还好您爱干净,再来几次徒儿可扛不住了。”
单冬凌甩了甩尾巴,一言不发,只往她脸上蹭。
再被云篱洗几次,她也要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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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齐袅房中。
盯着浑身酒气、半睡半醒的青衣女子看了片刻,扶瑶爬上卧榻,手脚并用地靠近她。
之前,她一直想离开这位神。
扶瑶眼中的齐袅,实在是太过讨厌,禁锢她自由,故意逗她骗她,还会趁她不注意,偷拔她的羽毛收藏起来。
但现在,听这位神亲口说只会在这个世界待上两年,扶瑶莫名感觉心里很难受。
不是修炼时伤到自己的那种难受,心像被握住一样疼痛。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她找不到词,也说不出来。
俯下脸卧在齐袅身旁,扶瑶收拢了翅膀,一双绯色眸瞧着她狭长的睫毛,瞧着她微微起伏的身体,不知不觉又靠近了些。
有一瞬间,扶瑶在想自己为什么不是蟒妖,要是蟒妖,或许就能把齐囫囵吞掉,这样齐就不会走了,永永远远地留在她身边。
可她要是真的那样做了,齐只会死。
她想要会动会说话的齐。
等挪到几乎和齐袅零距离时,扶瑶张开口,轻轻咬破丹唇,吮起血来。
齐是神,那她喝了神的血,是不是就能和神定下血契了?
腥甜入喉,扶瑶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