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月华这才猛然想到,岳飞是至今百余年后的人,展昭又如何得知。“这个岳飞是一代名将,在我家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深受老百姓的爱戴,可后来却被一个叫秦桧的坏蛋给害死了。”
展昭的眸光略闪,口中却道:“倒是展某没有见识,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到姑娘的家乡拜访,也听听岳飞将军的故事。”
到她的家乡听岳飞的故事?丁月华连连摆手干笑。“其实也没什么好听的啦!”到二十一世纪去,做梦还差不多!“不过,他曾经写过一首词,很出名哦!”
“愿闻其详。”
丁月华清了清喉咙,才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阙。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好词,好气魄!”展昭情不自禁拍手称道。
“那是当然的。”丁月华自然的挺直了脊梁,似乎这首词是她作的一般。
两个人就这样说说聊聊,也逛了半条街,前面,已是城里有名倚红楼了。
还是上午,倚红楼外没有什么人,丁月华倒是很有兴趣的凑上前去。丁月华抬首,念着招牌上的三个字,心里一动,一股无名火便涌了上来。
展昭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看到丁月华停下步子,不免疑惑。这时,丁月华转头望着他。“小昭昭,你进过妓院吗?”
没想到丁月华有此一问,展昭愣了愣,才如实答道:“自然是去过。”
展昭竟然去过妓院?枉她还认定了展昭是正人君子,竟然和那些纨绔子弟没啥样,丁月华的醋坛子立时打翻。“看来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这妓院可都是你们男人的逍遥窝啊!”语气里带着轻蔑,故意扭过头不看他,其实胸口已经闷的受不了。
“喵喵姑娘误会了。”展昭解释道:“以前在江湖上行走,妓院这种地方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自然难免要涉足。至于投身公门以后,为了办案需要,也经常进出,毕竟妓院是鱼龙混杂的地方。请相信,展某没有理由欺骗姑娘。”
没有理由欺骗她?在丁月华来看,他是在强调对她根本没有期骗的必要。换言之,她又不是他什么人,他心上亦没有她的一席之地,骗她何用?心里不痛快,丁月华怒道:“你说的也对,我又不是你那未婚妻子,你进不进妓院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骗我做什么!”心里不舒服,丁月华话里带刺。又想到曾差点被那几个强盗奸污,他们还说要将她卖进这里,火气就更大了。
“姑娘这样说,是还在生气?”展昭发现,自己竟然对丁月华的怒气手足无措。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些惊骇。强作镇定,他不希望喵喵看出破绽,也想在无形中将这种无措的感觉消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