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确实与吴妹妹瞧见此事,只是相隔颇远,也不知舒美人是有意还是无心。”房美人温声道。
“没有!陛下,妾身没有推金婕妤!分明是她自己站立不稳,与妾身并无半分干系啊陛下!陛下信我啊陛下!”舒美人一人难敌百家之言,只得将希望全副托付于皇帝。
这两人倒是有意思的很,穆落落静静瞧着房吴二人,一个唱黑脸一个□□脸,当真是配合的天造地设。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舒美人,一言不发。
“此事是臣妾管教不周,也是臣妾照顾不全,还请陛下降罪,不要怪罪舒妹妹。”一直在旁沉默的穆潇潇开口,叩首间可见眼角晶莹泪花。
“此事与你何干。”皇帝叹了口气,起身亲手将穆潇潇扶起,转头间便是冷若冰霜“美人舒氏,存心不轨,降为才人,迁去惜缘台,禁足思过!”
舒才人闻言倒抽一口凉气,两眼一翻白,当场昏了过去。皇帝只瞧了一眼,眼中怜惜一闪而过,随后拂袖而去。
“端了冷水来将她泼醒,这种妾室卖惨的手段,我可见的多了。”端木美人冷眼道。
“嘶…”舒才人闻言果真睁开了眼,幽怨的瞪了端木美人一眼。
那一瞬间,在端木美人身边坐着的班婕妤通体生寒,那感觉就仿佛是端木美人养的蛇突然发了野性一般。
“你这个…”舒才人咬牙切齿,正欲扑过去,却被苏清婉的话束缚住了手脚。
“且不说如今是在本宫的上清宫内,单说在皇后娘娘面前,也容不得你放肆。”苏清婉放下把玩了许久的茶盅,冷冷道。
“妾身不敢。”舒才人深吸一口气,俯身叩首,而后扶了丫鬟的手艰难起身,一步一趔趄的离开。
“大伙也都散了罢,淑妃辛劳,多顾着金婕妤些,方才遭了难,也不好移动,免不得在你宫里多耽误些时辰。”穆潇潇平静道。
“是,妾身遵旨。”苏清婉起身抚了抚身子,抬头与穆潇潇对视一眼,两下里微微颔首。
“恭送皇后娘娘。”
“今日之事,可当真是精彩万分。”等众人都散了,苏清婉方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而后转头吩咐堇青“将前几日我与落落抄的妙法莲华经送去法华殿,请大师用以超度这个孩子罢,愿他来世莫要在投生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