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楚愈特意清了清嗓子,褪去其中的沙哑感:“小寒,我在。”
夏亦寒被五花大绑在担架床上,无神地睁着眼睛,听到楚愈的声音,她头往耳边挪了挪:“姐姐,我在。”
楚愈站在楼道间,虽然她声音不大,但经过层层回音加持,蜿蜒空灵,像被传送到了远方。
“我会一直在,我们以后会见面的,会长期见面,我保证。”
“你还要我吗?”
面对这个问题,楚愈愣住了,心里有千言万语,但最后只简化成了两个字:“要的!”
不一会,手机再次回到盛所长耳边,“盛所长,小槐花想见我,为什么现在才通知我?”
盛得淼支支吾吾了一会,最后来了个道歉:“对不起楚医生,这次是我们疏忽了。”
“照顾好她,确保她安然无恙,这是你将功补过的机会。”
“好的好的,您放心,我让医院最好的医务人员都跟着呢!”
楚愈挂了电话,走回二楼病房,处员们都还等着,宋轻阳看着出口的方向,很是费解:“为什么要把她抬回去啊,关某个病房里不更好吗?”
木鱼:“绑回去是肯定的,当初福山医院那么一闹,楚处差点被免职,还好没出人命,现在市一医院人口更密集,如真再闹得和之前一样,徐厅怕是担不起那个责任。”
“那他们就不怕霸王花出事?”
“这就是领导难做的地方了,”说着,方大托见楚愈回来了,便走过去,“我们要直接去看守所吗?”
楚愈睁着红肿的眼睛,直勾勾看了他半晌,最后摇摇头:“回处里吧。”
回到超人处后,四个人也没正儿八经去会议室,就集体坐在沙发上,闷着头商量大事。
木鱼看着楚愈脱水的眼睛,“要不要给你拿个冰袋给?”
楚愈摆手,“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方大托:“我觉得挺奇怪,小槐花她越狱,好像特意是为了见你。但她想见你的话,给管教说一声,不就可以联系到你了吗?”
楚愈低着头:“我刚刚给所长打了个电话,听他的意思,小槐花在看守所里应该说过想见我,但消息没传到我这儿来。”
木鱼目光一沉:“消息被压了。”
“有这个可能,”楚愈点点头,“现在案子由公安厅全权负责,本来已经结了,关于小槐花的一切,包括指控证据证人,犯罪动机,已经可以定罪,就等着开庭审判,她这个当口要见我,而徐怀俞又知道我和她的关系,这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可能他们也觉得,对于这一系列的案子,都不是什么好事。”
宋轻阳眉头一皱,“怕她联合你来翻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