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睡颜安详,波澜不惊,很难看出在梦里她的经历。
木鱼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极品工作狂,估计做梦还在追凶手,上演一部《槐花追凶》连续剧,没到大结局,她估计不会醒。
第三天早上,二十五号早上七点,楚愈睁开了眼睛。
木鱼接到通知,赶往芜淮市局,病房外只有警员保卫,蹑手蹑脚,房内没有他人,楚愈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性冷淡画风,周围又静得出奇,让她感觉整个世界仅剩她一根独苗。
睡得太久,她浑身发软,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大惊失色——她的工作性质是分秒必争,一秒之差,都可能有天南地北的结局,所以分钟按黄金计算,结果她这一倒头,就睡了几千斤黄金,心疼得她呼吸都疼——外面肯定已经天翻地覆了!
趿着拖鞋,打开房门,外面警员见了她,又惊又喜,“楚法医,您……啊……我马上通知冯局。”
看他兴冲冲去打电话,楚愈打呼来另一个警员,“麻烦你跟我说一下什么情况吧,从我晕的那瞬间说起。”
楚愈这次是市局立二十四小时破案大功的关键人物,警员现在视她为偶像,说话都受宠若惊,“二十三号那天晚上,您在大楼门前突然晕倒,您的助手马上打了120,医生说您身体无大碍,就是熬夜太多压力过大,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今天是二十五号,您昏睡了两天。”
楚愈倚住门框,忍不住抚额:行,可真是三天不睡觉,一觉睡三天。
原来她不是不困,只是把困意压缩到一起,等密度饱和了,再“砰——”全部爆发出来。
回到房间,楚愈发现自己穿的病服,衣服已经被护士送去清洗,她按铃让护士把她的东西都取来,之后随意灌了口稀饭,就打算潇洒出院。
冯局本来吩咐警员,全力看护楚愈好好休息几天,但楚愈是个“视身体健康为粪土”的壮士,醒来就要往外跑,警员劝不住她,便开着车,把她送到市局。
车上,她争分夺秒,给方大托打了过去,继续两天前的那个“绝命通话”。
接起电话,方大托声音哽塞,听起来泫然欲泣,楚愈甚至可以想象他捏着纸巾擦眼角的画面,“楚处,我可想死你啦,你住院这两天,我天天让木鱼汇报情况,还让她拍视频给我,我现在电脑里存了你一个G的睡觉视频。”
楚愈:“……”
这话听起来咋那么不可描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