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楚愈别有深意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今天她对夏亦寒进行催眠,因为提前知道她意志力太强,不会主动配合精神医师,所以她辅以了药物,成功将夏亦寒催眠,第一次走进她的内心世界。
不过并不顺利,夏亦寒防御意识过于顽强,陷于睡眠没多久,就惊醒过来,并且是以一种高度警觉的状态,差点掀桌揍人。
之后,楚愈和她进行了长达两分钟的对视,看到的是一双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睛,虽然被强行催眠,她愤怒,她反抗,她反应过激,但她的目光里没有温度,没有感情,没有一丝波澜,像一湖死水,即使狂风过境,也惊不起任何动静,死水只会无声无息,把过客淹没包裹,让其死于非命。
谢主任见楚愈神色不对,小心翼翼地凑向她,“楚医生,你今天走之前,有新发现,对吧?”
“对,”她站了起来,往门外走,“我在专案会上慢慢说吧。”
侦查员和保安一起,把整个精神病院搜索了一遍,并无可疑人员,监控经木鱼调试,已经恢复正常,通过监控,也确认住院部房间内无可疑人员。
凌晨,医院的会议室被征为专案临时专用,组长本来不允许楚愈参加,毕竟在场的都是刑警和法医专家,不过楚愈给厅长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便被组长破格邀请进去了,连带着木鱼一起。
专案组的组长刘全接到消息,经过手术,胡宾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因为头部受到重创,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暂时不能提供有效线索。
幸存的被害人、目击证人和监控,是提供线索的有利条件,但现在眼看着三条路都被斩断,案情一下子陷入到僵局中。
楚愈转向木鱼,“监控是怎么回事?”
木鱼把一个金属盒放到桌子中央,面无表情道:“在整合监视器讯号的控制板旁边,我们发现了这个装置,这是一种电信号干扰器,常用于盗窃案中,小偷想要进入装有监视器的房子,在潜入房子之前,会先装好这个,然后设置定时器,远距离操控,就可以在想要行窃的时间阻隔讯号,避免自己被监控捕捉到。”
刘全:“监控室的设备被动手脚,这是值班人员的疏漏,或者说,动手脚的就是可以随意进出监控室的内部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