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瞧白绵绵,又对门口看看,压低声音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为何不让她进来?”
白绵绵侧过身来,“还不是怪月仙你,让我喝酒,害我昨晚好生丢人。”
又哭又闹不说,还被贺离耍得团团转,贺离说那么恶劣的话,她还不争气地当真为她服务起来。
简直是怎么想怎么气,怎么想怎么窘。
月仙小声嘀咕,“我可就前面劝了你几杯,后面都是你自己要喝的。”
见小兔子瞪她,月仙有些理亏,“行了行了,你不就是怕见到她吗,我有办法,你出来吧。”
说罢,月仙从房中消失。
白绵绵也只能依她所言,从房中出来。她总不好一辈子在这房里待着。
一出去便见到身形笔直在门外等着的贺离,白绵绵还没说话,脸先红了。
昨天醉中看到的那些画面、做的那些事情她还记得,心里虽然还是有些恼,却没办法像昨天那样坦率,更没法那么理直气壮地生气,本来就是她要贺离回天宫的,现在贺离回来了,她却闹脾气,这不是很可笑吗?而且,她充其量也就是贺离的好朋友而已,连师父这个名头她都没资格去担,又有什么资格去管贺离跟谁亲近?
贺离她是天界殿下,她只是偶然邂逅与她相处了一段时间,其他的,她什么都不是。
贺离看着白绵绵,“酒醒了?”
白绵绵低着头,有点不知该怎么面对她。她昨天才明白她对贺离的感情,现在对着贺离,她感到又心动又茫然。
而且,她昨天还做了那么多可笑的事。她不从方才那结界中出来也就罢了,现在出来了,面对着昨晚她无理取闹的对象,她不由一阵窘迫,尴尬得要命。
贺离微微侧头,想看到白绵绵的神情,忽然仙侍朝两人走来,“殿下,月仙来了,在外面等着呢。”
闻言贺离没动,还看着那低着头的人,而那原本安静得像只鹌鹑的人却忽然动了,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外走,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贺离追上去,一只手搭上白绵绵的肩,还没来得及说话,手便落了空。
“月仙,你来了。”心知救兵已到,白绵绵一边热情地招呼月仙,一边很自然地顺势离开了贺离的手。
贺离看着白绵绵跟月仙热络的样子,眉间微蹙,“月仙造访所为何事?”
月仙惯常的一副笑模样,但没有马上答话,而是上下打量着,绕着贺离转了一圈。
“本仙有个想法,不知殿下可有兴趣一听。”
“想说便说。”
月仙的视线从白绵绵身上掠过,对贺离道:“殿下资质奇佳,但缺一个引导之人。本仙素来愿意助人,你若不嫌弃,便叫本仙一声师父,本仙也就收了你这个徒弟。”
闻言白绵绵有点惊讶,不是说帮她吗?月仙怎么收起徒弟来了?不过倒也不错,她觉得这对贺离而言是个不错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