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恒点点头,陷入了自己的纠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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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前夕,发生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
司恒从慕远之那里要来的卷子不见了,一起不见的还有那张她恨不得裱起来的成绩单。
平时她都是在晚上睡觉之前临摹几笔,认真折好,夹在她的硬壳笔记本里,尺寸刚好能覆盖住折了两下的几张卷子。每次她都在关灯之前放在枕头旁边。这么重要的东西,她绝不会记错。
要说这三张纸也不算小,司恒翻了好几遍自己的床位和书本,连个多余的纸片都没找到。
嫌疑人么,有且仅有一位。似乎根本就不用动脑——但就是这一点,更让人存疑。
孙兴若依然表现得跟平时一样,她在月考成绩出来后,缩短了自己吃喝玩乐的时间,比刚开学那阵更努力学习了,似乎鼓着劲要在下次的期中考试超过司恒她们。所以她没报名运动会,在其他室友们晚上出去练习的时候,她在宿舍看书。
这么一想,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都齐了。
但司恒判断,慕远之的试卷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不在孙兴若那里,最坏的打算就是她已经撕碎扔了。
没有证据,当然就不能随便指控别人。
这件事还不能和秦婉婷商量,要不然一定会暴露自己对同桌的那点心思。
谷争的床位在她的斜对角,她可能压根不知道司恒床上有这么个东西,找也无从找起。而且,要司恒怎么跟她形容?慕远之给她写的有关同桌之前纯洁友情的……成绩单?
司恒翻了第N遍自己的书,谷争终于看不下去了:“司恒,你在找什么呀?我帮你找。”
孙兴若在床上抬了下眼睛。
司恒找累了,瘫在椅子上:“银行卡不见了。”
谷争一脸世界末日来临的样子:“这怎么办?该不会是丢了吧?你之前在哪里用过吗?”
孙兴若正在往脸上贴面膜:“这有什么,赶紧给银行打电话,周末去补办一张不就行了?又没人知道你的密码。”
司恒太阳穴上的动脉跳了跳,被她封印在体内暴力因子快控制不住了,她喝了一口矿泉水,暂时先不找了,她一脚把椅子踢回桌子下面,拿着手机走出宿舍。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司恒在校园操场里跑圈,跑到最后,她坐在升国旗的台阶上,心情抑郁地揉着眼睛。
她刷了会儿微博,看了几个沙雕小视频后心情平复了一点,手指却不自觉地点开了慕远之的微信。
其实司恒不太经常和慕远之用微信聊天,她有什么话都会直接当面问他,上次的微信停留在十月一放假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