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幽也跟着回以微笑,这一场重伤,到底让她不复如常的开朗:“嗯,小森的医术很不错,身体适应得很快。”
“早就听说昊暄国的封印师医术也是一流,如今才知道名不虚传。”司昀见她的手搭在被褥之上,于是顺手给她搭了搭脉,放心地点了个头:“脉象是好的,好在这次并没有受内伤,不过这手怎么这么凉?”说着将她的双手放进被窝,又取了个旁边还热乎的汤婆子送进去才算完。
这一举动倒是惹得司幽一阵窃笑:“义父什么时候也会做这样细致的事情了?”
司昀睨了她一眼:“你以为我就只会坐在书房里跟你的师兄师姐们探讨国事?”
“我没说这话。”司幽连忙摇头否认,尽管笑容不减。
看她有心玩笑,这段日子压在心上的担忧也松了不少,沉吟之间,司昀的语调,变得有些低沉:“下次还胡不胡闹了?”
司幽想起那日自己死皮赖脸非要跟着沉煦一起去务虚山,加之大师姐也重伤在床,如此多的事情凑到一块儿,司昀必定很有些恼火,遂暗自叹了一口气,回说:“若不是我这次胡闹,那三个使臣连同大师姐一起,都要折在那阵法之中了。”
“你所有的师兄师姐都是自幼就跟着我学艺,你的大师姐更是入门最早,最忠心的一个,我自然是非常重视她的。”司昀顿了顿,直直地看着司幽:“但是,我更重视你的性命。”
司幽语塞,听到他的声音还在跟前:“至于说那三个使臣……”正说着,他的眼神竟然闪过一丝森冷:“没了就没了,就像你说的,昊暄国与中原隔着一个屠蛰,他们想要为了一个统战首领开战,也要掂量掂量得失。”
若果真只是三个不相干的使臣,司幽的脾气一上来,没准儿比司昀还不管不顾,但是这样三个人倒在自己面前,她便是巴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换了:“义父对我好,这八年来,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有的事情,我必须要去做,有的人,我也不能不救。”
司昀沉默着看了她半晌:“比如呢?”
重重的叹息响过房间的每一寸角落,连守在门口的铃铛都听到了:“义父,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第9章 故事1
这是一个埋藏在司幽心里八年的故事,是一个,要从二十年开始讲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