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恩恩翘着二郎腿在座位翻看画册,听到声音回头:“怎么了阿榆?”
“阿溯手伤了,我带她去医务室上药。”
“咦?好好的怎么伤了?”钱恩恩点头催促她:“快去吧,王教授那里我去说。”
“姐姐,没必要去的。这点伤我不放在眼里。”
湛榆改为握着她手腕,柔声劝她:“听话。”
她温柔强势起来崔溯根本招架不住,默不作声地被领着,落后她半步。
人走出教室门,钱恩恩揉了揉眼睛,俨然发现了新大陆:“小宋,小宋别睡了,你看见没,刚才阿榆好温柔啊!啊,我死了!”
宋茸夜里做了噩梦没睡好,午休楼上一直在搬凳子更没睡好,她困得眼皮发沉:“别摇了别摇了,饶了我……”
摇不醒她,钱恩恩捅了捅元圆胳膊:“发什么愣呢?你刚才看到没,呜呜呜我家阿榆温柔如水,比对咱们说话温柔一百倍!”
她说话向来夸张,情绪也夸张,每天过得像坐山车,属于大起大落的那款。
小圆脸元圆拍了拍她手背示意自己听到了,惊叹:“阿溯太乖巧了……”
“我未来男朋友如果有阿榆一半温柔我就谢天谢天了!”
“阿溯如果哪天能对我这么乖巧就好了……”
“阿榆人好,说话又好听。不瞒你说,我好想录一段音频让她哄我睡觉,包治失眠。”
“……”两个人鸡同鸭讲了半分钟,元圆脑电波终于和她接轨,一拍脑门:“对呀,机智!我怎么没想到!”
下午医务室值班的是年过三十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指关节擦伤是小问题,她没好意思说她们小题大做。
不过看到那只玉白纤细的手,一想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受了伤,换了她估计也舍不得。
“都说没事了。”出了医务室的门,阳光明媚,崔溯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和湛榆十指相扣,她唇角上扬:“姐姐是不是故意为了逃课找的借口?”
“找借口?”湛榆没问她午休跑去了哪,她眸色渐深,话都藏在了心里。
她的一举一动任何细微的变化崔溯都看在眼里,她笑:“姐姐方才那个眼神,是不是想吻我?”
湛榆停下脚步,默默捞过她轻微擦伤的手,含蓄地亲了亲她指尖。痒痒的,像被鸟啄了一下。
知道她在闹小情绪,崔溯其实挺喜欢姐姐闹这种小情绪:“我偷跑出去没和你说一声,姐姐生闷气情有可原,那我哄哄姐姐,你不要气了好不好?”
“我没生气。”仔细想了想,湛榆如实道:“我只是不习惯而已。不习惯上课身边没有你,还有你突然说走就走。”
“又不是跑了不回来。”眼见四下无人,崔溯亲了亲她的唇:“这下踏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