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渔的同桌草莓觉得最近的日子异常难熬,
(根本没人看然而月月必定印发的)校刊的主编,和副主编,已经超过半个月没说话了。无比自然的冷漠,就好像对方完全不存在。
如果硬要说是什么时候开始冷战的,大概就是沈渔渔生病去医务室之后吧。
月考结束。老班终于肯把这一周的体育课还给学生了。
然而谁他妈要上体育课啊!八百米测验排球对练,占期末体育成绩的60%?
于是沈渔渔回想起上学期期末她一边要复习一边在操场边练习颠球的噩梦了。
沈女士的运动能力,是这一届学生里差到拔尖的水平,是上体育课的时候都会有其他班段的好事者窃窃私语“那个就是被丁老板羞辱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的女生”的程度。
毫不意外,并没有人要跟沈渔渔搭档练球。
对此沈女士有种逆来顺受的伤心。这种伤心在丁老板斜拧着嘴角把钱翥提溜出来指派给沈渔渔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我不要。”
“没问题。”
两个声音同时说。
丁老板冷笑一声:“你八百跑进五分再来跟我讲条件好吧?”
上回八百米也就跑了四分四十六,当众讲这样的话,根本就是赤裸裸的羞辱。沈渔渔放弃跟丁老板耍嘴皮子。
热身运动后,钱翥和不情不愿的沈渔渔来到小操场开始特训。
钱翥冷眼看着把排球塞进校服里一手拖着后腰装孕妇的沈渔渔:“脚尖再外八一点,走得再慢一点。”
“我不要ed来跟我传授孕经。”
“沈渔渔……”
“1024上还没有本校女生拿跳蛋自慰的自拍。”
钱翥挠了挠后颈:“马上就会有。你看我敢不敢。”
沈渔渔炸毛了,排球被她拍在地上:“我说,你根本没有实锤吧?那天戴祝尔跟你分手……”
“不是那天。”
钱翥一个手插在口袋里,再次强调:“那天我……也是比较惨,怎么有空理会你?”
“比较惨”这个说法还真是含蓄啊。
“最早是三月份。”少年嗓音轻快,“有天我们在上体育课,你留在教室里,闷声不吭,其实夹腿来着。”
“三月……还蛮冷的,我穿很多。”沈渔渔现在感觉自己的语言功能受损,话都说不囫囵。好在钱翥迅速领会了她要表达的意思,点一点头,“确实是很隐蔽的举动。但是,初中的时候,有个学长跟我科普过夹腿。从此之后我就对这个很好奇,也很敏感。”
“后来大致推算出了生理周期,知道哪几天是你的排卵期。排卵期性欲旺盛,夹腿似乎只能算开胃菜。”钱翥还是不疾不徐地冲沈渔渔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沈渔渔此刻含在嘴里想要说的话,“我对你很好奇,有一阵子我没法儿控制自己想要视奸你的冲动。也翻过你的书包,就是这样知道了跳蛋的存在。”
翻别人东西也还是这么理直气壮啊。沈渔渔忍不住想要生气,可是……“对你很好奇,忍不住视奸你”这种话,听起来近乎于表白了,色情到让人腿软。沈渔渔的脸腾地烧起来,刚想说点什么,钱翥却拍拍她的额头:“好了,开始练球吧。”
对练的结果是,沈渔渔和钱翥在医务室里享用了晚饭。
双方的伤口处理完毕,并且情绪稳定。校医够意思,给这对天残地缺打完了饭自己再出去吃。
医务室安静得只能听到双方的呼吸声,钱翥捂着鼻子闷闷地开口:“我说,你是在报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