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看着床上的殃,却是若有所思,“那你好好照顾他,我们就不打扰了。”
牧九月冲他点了点头,“谢谢。”
他叹了口气,又看了眼脸上毫无血色的殃,头一次看见这么虚弱的他,只希望……他能熬过去。
把他们都送走之后,牧九月下楼打了盆干净的水,给殃擦了身子,不时探探他的额头,怕他发烧,又给他换了一次药。
但到天快亮的时候他还是发起了烧,脸开始发红,浑身发烫,没有退烧药,那个止血的药已经是
她误打误撞记得的了,她只好一遍又一遍的给他物理降温。
在璁推开房门的时候,殃才刚刚退烧,忙活了一夜的牧九月趴在床前小憩。
听见门吱呀一声,她撑着晕乎乎的脑袋看过去,就看到睡眼朦胧的璁站在门口,伸出个小脑袋看着她,又好奇的瞧了瞧床上的殃。
“阿妈,阿爸怎么了?”她刻意压低了声音。
牧九月走过去,把她带出房间,握着她的小手蹲着跟她对视,“抱歉宝贝,阿爸生病了,阿妈没办法照顾你,你去隔壁找溪婶婶好吗?”
听到殃生病了,璁有些紧张的握了握小手,“我可以留下来帮阿妈照顾阿爸。”
“宝贝,帮忙不一定要留下来哦,你好好照顾自己,去溪婶婶家好好吃饭,这就是帮了阿妈大忙了。”
璁不安的眨了眨眼睛,“真的吗?”
“阿妈骗过你吗?”
璁想了想,摇了摇头。
摸了摸她的脑袋,“那就对了。”
“阿妈,阿爸会没事的对不对?”水汪汪的黑眸里满是担心,说话已经带着哽咽的声音了。
牧九月听得心里有些难过,但很清楚殃的身体好,既然退烧了那就是基本没事了,紧紧的抱住她,“阿妈跟你保证,阿爸肯定会好起来的。”
璁抹了抹眼睛,扁着嘴点点头。
“乖孩子。”
殃刚醒过来,就感觉受伤的地方一阵冰凉,想起自己在昏过去之前的大出血,他甚至以为他再也醒不过来了,最后一刹那,脑子里全是他们母女俩。
如果他真的醒不过来了,她们两个该怎么办,马上就是雨季了……
不过幸好……
柔和的目光落在趴在他床前的小雌性身上,她睡得并不踏实,皱着眉头,眼睛下面的两团乌青在白皙的脸上格外明显,他用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她眉头一动,就睁开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