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正僵持间,葭葭委身进入空间,在一看到那女修本体的模样之时,葭葭终于惊讶挑起了眉头,脱口而出:“燕真人!”
正与小丹、玄灵僵持的女修,放佛寻得了什么天大的靠山一般,立刻转头,趾高气昂的看向葭葭:“你这混蛋小辈,既然知道本座是何人,还敢对本座不敬,赶紧将本座放了,本座好既往不咎!”
这话一出,葭葭登时翻了个白眼:“你若是真正的燕真人,还会站在这里任我捏圆揉扁?老实点,不然定会给你些厉害瞧瞧。”
没有太大自觉的女修当下便张牙舞爪的向葭葭冲了过去,可在离她还有一丈远的距离之时身子突然一僵,而后不受控制的跪了下来,做臣服状。
她心中大骇更甚:这种不受控制的臣服,当真,当真类似灵兽契约。怎么可能?她又不是灵兽?可是只要动一点点想要伤害她的念头,便立刻不受控制的跪了下来,元婴仿若被什么捏住了一般,如鲠在怀,难受至极。
不等她相问,却见葭葭率先笑眯眯的开口了:“上古御物宗的镇宗之宝《天罗结缔术》如何?”
女修瞪大双眼,看向葭葭:她元神沉睡十五年,原来便是为了今日,只等最好的时机,一击得手!
她觉得悲愤莫名,终日在那些金丹小修士面前耀武扬威的,今日,她这个元婴高人却被个金丹小修士结下了如同灵兽契约一般的秘术,这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女修思及此,愤愤的抬头,看向葭葭:“我不服!”
“你服与不服,与我何干?”却见葭葭懒洋洋的挑了挑眉,行至那仙鹤和那奶娃娃的身边,盘腿坐了下来,伸手揉了揉仙鹤的脑袋,又随手将房间之内抓了一把的小玩意儿丢到了奶娃娃的手里,旁若无人的说道,“房间里头的,我瞧着还不错,便拿来于你解解闷。”
玄灵接过了九连环,敲了敲收了起来,转身将不久前葭葭挖坑用的铁犁木树枝递给了葭葭,一本正经的说道:“咱们这里不养闲人,正好,空间里头的杂糙该找人修一修了,正好来了个新来的,便把这任务交给她,可好?”
女修大怒挣扎了起来,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走上前去,接过铁犁木树枝,当下开始松土。
若是不看她吃人的目光,当真是绝对想不到这女修是不自愿的。
“混蛋!”女修大怒的叫嚷了起来,边松土边骂道,“你们居然让本座干这个,知不知道本座是谁?想当年啊,本座……”
话未说完,便被玄灵打断了:“好汉不提当年勇,真有出息!”
“你……”女修愤怒的叫了起来。
她的愤怒,玄灵却一点都未放在眼里,转而看向葭葭,却见她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葭葭突然悠悠开口:“看到她我突然想起曾经听闻展师姐说起的秘闻,听说燕真人在结婴之时,祥瑞天象刚显,便有一道拇指粗细的天雷直指而下,天雷中的异火将水火不侵的天机殿生生劈毁了半边。昆仑好事者之中流传版本诸多,其中最广的一个便是她泄露天机太多,遭了天谴……”葭葭的声音变得愈发绵软了起来,当真是一点侵略性也无,女修也慢慢停了手里的动作,揪着自己的衣裳,竖起耳朵听着。
葭葭却在此时突然收口,冷笑着朝她望去,神情看不出喜怒,只继续悠悠道,“天雷凶猛,燕真人避犹不及,无奈之下,分裂元神以求一线生机……”
玄灵难得的点了点头:“敢于自分元神求生,难怪她虽为女子,在昆仑却能够独掌一殿,确实不错。”
葭葭轻哂:事实上,高阶女修虽大多清心寡欲,也有个别贪男欢女爱的,只是却没有一个如燕锦儿这般高调,几乎弄的天下尽知,却也无人能制止的了她的。这也是一种本事,葭葭虽不敢雷同,在某些方面却还是佩服她的。
“展师姐说过有一回,她无意间偷听到掌门与燕真人的谈话,似乎那分裂的元神竟自动衍化出了思想……”葭葭也不避讳他人,继续与玄灵说了起来。
“自动衍化出了思想?”玄灵皱眉,“那不是相当于两个的元神?若是两个元神旗鼓相当,她无法按压下那个分裂出的元神的话,元神大战,轻则精神奔溃,重则由分裂出的元神夺走她的身体,她反而会被吞并,消失在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