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丫鬟有人在嘀咕:“怪不得月姐儿前几日得了风寒,一直都不好……”
江延的面色很不好看,他一连翻动了三个娃娃,除了江释月之外,另两个刺的名字是江杉和江禹,都非大夫人所出。
江延几乎立刻便明白了,他冷哼了一声,扔下了手中的娃娃,冲着钱瑜道:“你不查清楚就来找我,我整日忙政事忙得昏头,哪有闲心来管你们这些内宅里的事?”
江释月垂下眼睛,心中冷笑道,若是今日刺的是大夫人及她嫡亲子女的名字,不知他还会不会如此反应。
“老爷,大夫人……有小厮过来说在期哥儿和晴姐儿院里也挖出了一样的娃娃,都给您带过来了!”
几个小厮捧着另几个与这样式几乎一样的娃娃,恭敬地呈给了江延。江延耐着性子翻了翻,心中不悦,回头冲着钱瑜便劈头盖脸地骂了一声:“政事这么多,你还想方设法地在内宅挑事,你安的什么心?”
钱瑜万没想到这个结局,她匆忙地站起,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慌慌张张地过来之后翻那几个娃娃,却发现娃娃上刺的名字除了自己所生的两个孩子之外,竟包括了所有江家的孩子的名字。
“我……”根本是辨无可辨,钱瑜目瞪口呆地盯着手中的娃娃,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江延早没了耐心,他甩了甩袖子,冷道:“你治家不严,竟让家里出了这些丑事,这些日子便少出门,把内宅的事交给崔冉吧。”
江释月听出他的意思是想息事宁人,把此事含糊过去,毕竟要是追究下去还不知怎么收场。照着江延那偏袒钱氏和她几个孩子的性子,能有这样的处置,已经很不错了。
许是有些愧疚,江延咳嗽了一声,冲她说道:“行了,别跪着了,回去休息吧。”
钱瑜气得发怔,却还是勉强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着便过来扶她:“你这孩子,别跪着了,风寒还没好吧,喝药了没有?”
江释月微笑着,不动声色地挪开了她的手:“多谢大夫人关怀,我身子无碍,已经好了。”
回到屋时已是夜里,江释月觉得紧绷了半日的神经终于松缓了些,她连灯都没点,直接合衣倒在了榻上。
刚松了一口气,便听见有人叩响了窗户,声音带着笑意,仿佛不怕被人发现似的:“阿月神机妙算,真是让我看了一出好戏啊。”
江释月打了个寒战,一骨碌便爬了起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