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瑶含笑点头应了“是”,不多时便亲亲密密地挽着江释月往后院走去,边走边关切地说道:“待会儿她们若是拿什么琴棋书画为难你,你不必理就是,实在不行,就拉我出去为你挡一阵也好。”
好盘算啊,既落实了她除诗文外一窍不通的名声,又借此机会让自己大出风头。江释月轻笑了一声,也不多说,只答道:“好。”
女眷们陆陆续续地入场之时,裴深已经和人酣畅淋漓地过了几招,正端着茶杯大口饮茶。见她进来,他一口茶呛在喉咙里,也顾不得吞咽,便一把扯过旁边自己的男子,低声呼道:“快看快看,姑娘来了,怎么样,漂不漂亮?”
那被他扯了的男子正是三王爷宁王的独子裴映,正是和裴深差不多的年纪,因此跟他这个一向贪玩的九王叔颇为聊得来。他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半晌才“啪”地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扇子,摇头晃脑地评价道:“上次诗会没去,没见着这姑娘,让你抢了先,九王叔,眼光真不错啊……”
☆、挑衅
“那当然了,”裴深得意道,扭头见裴映痴痴地盯着江释月和江凌瑶看,不免抢过他手中的扇子在他头顶上敲了一敲,“看看看,还看,是你看的吗?”
“我不看你的姑娘还不成?”裴映据理力争道,“你看她身边那个,虽然比她逊色了不少,但也算是信京拔尖的品貌了……”
“有什么好看的,”裴深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又装模作样地把头扭了回来,不屑道,“我瞧着整个信京就没有人能比月姑娘好看,虽然她是庶女,但比起一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嫡女可好多了。”
“说得也是,”裴映揽着他的肩,颇为惬意地说,“不过信京嫡女诸多,也并非人人如此,你瞧定安将军家的安大姑娘,那气魄……”
“将门虎女,哪里会把嫡庶之分挂在心上,”裴深十分赞同,随后又好像看见了什么好玩的,“大侄子,快看,她们这是要做什么?”
护国公家后院十分之大,凉亭诸多,围着中央高台成环绕之势。两人只见几个小厮匆匆地往中央高台之上搬了几张桌子,又摆了琴、棋、笔墨,裴映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懒懒地说:“这你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女眷们的花样,恐怕是要赛琴棋了。”
裴深皱了皱眉:“男子过招是为切磋,女子赛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分出高下来有什么意思,反而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