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这话说得却不对,”方才同钱瑜说话的那妇人闻言却反驳道,“方才花厅中有动静,咱们在这儿赏花,可是全听见了。若是江大夫人不叫人围起来,在各位夫人面前整得明明白白了,传出去才丢江府的人呢。”
钱瑜身边的嬷嬷扶着她,似是在思索:“说起来,好似是双雨告诉过我,月姑娘经常来花厅这处呢,今天也没见过她,莫不是……”
江延粗暴地打断了她:“胡说什么,门都没打开就知道是谁了?”
虽然诧异于为何江延是这个态度,但钱瑜还是抹了一把眼泪,弱弱地说道:“夫君,要不咱们先把门开了?”
拖住了尚平,江延心中也好奇花厅中究竟还有谁,闻言便也默许了。钱瑜掩饰着自己脸上得意的微笑,刚想示意旁边小厮去破门,便听见身后一个清亮亮的声音:“父亲母亲怎么都在这儿,方才我从前厅过来,还很好奇为何一个人都没有呢。”
钱瑜一僵,像见了鬼一般回过头去看,却看见江释月挽着安芷陵,正笑着站在他们身后:“母亲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我正与月姑娘下棋,便听说花厅这边出了事,也不知是什么事?”安芷陵是个冷性子,此刻却多问了一句。钱瑜心里“咯噔”一声,等那群小厮破开了门,自己先跑进了花厅。
花厅原有两层,方才人们皆在一层,她匆忙跑到二层的房间里来。房间中四面的窗户都开着,时不时有风吹过床前的纱幔,钱瑜紧皱着眉,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步,刚一掀开纱幔,便疯了般尖叫了一声。
江延紧跟着她冲上来,看见眼前的一幕后,不可置信地退了好几步,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叫人去关花厅的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些夫人小姐早就跟着他们走了上来,尚子悯自睡梦中惊醒,见到这阵势,不免慌慌张张地捡了自己的衣服,爬到床榻之后去了。
“你是什么人?”钱瑜像疯了一般,跟着她的嬷嬷在后面紧拽着她的胳膊,“你是何人?你竟敢在江家地盘上行这等事!你,你……”
尚子悯见她这个阵势,虽有些怕,嘴上还是讨好道:“夫人莫急,是瑶姑娘早就与我情投意合……”
“我呸,你情投意合!”钱瑜完全失去了理智,像个疯妇一般向他啐了一口,“明明是你!是你对我瑶儿做下这等事!你和她是一伙的?我要把你送到刑部下大狱,你这淫贼!”
眼见她要抄东西砸来,尚子悯又退了一步,嘴中急急道:“明明是瑶姑娘与我早就订了终身,她写给我的信我还留着呢……今日也是她邀了我来此,对了,那边那个带面纱的丫头,就是她叫我来的!”
☆、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