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梵脸色一白,瞬间失去了镇定,她指尖有些颤抖,急急地寻了浴巾,将自己裹起来。
“今天晚上......”
纪梵想解释,可她话音未落,姜茶捂着耳朵,又是一声痛苦的大喊:“你出去!求求你出去!”
纪梵唇色有些苍白,唇色却很红,长发凌乱又狼狈地披在肩上,一滴一滴往地上淌水。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姜茶,终是离开。
夜里两人没睡同一张床。
纪梵第一次这样自觉,把被子抱去了隔壁的书房。两人隔着一堵墙,各自蜷缩着睡,恍若重新陌生。
纪梵早上起来,姜茶的房门仍紧闭着。
她没有煮过饭,这是第一次。
纪梵煮的是白粥,学着百度来的菜谱往里头加了枸杞、花生粒,放进高压锅里煮,定时半个钟。接着她从冰箱寻了生菜,还很新鲜,叶子嫩绿,水灵灵的。
或许睡一觉,姜茶就什么都忘干净了呢。
昨晚越界的离谱,纪梵愈是回想,愈是觉得不可思议。仔细想起来,昨晚似乎也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姜茶也有配合,甚至不止是配合。
姜茶那样一个人,喝醉了居然也会失控——
姜茶醉了失控正常。
可自己分明是清醒的。
再清醒不过了。
姜茶喜欢种花,纪梵又提着花洒给她养的花浇了一遍水。春天的阳光穿过白茶花繁密的枝叶、花瓣厚厚重重的间隙,落在土壤里,微微有些香气,很浅。
咔哒一声,轻轻的。
姜茶开了门。
她已经洗漱好、穿戴整齐,妆容一丝不苟。
姜茶见她煮了粥、又蒸了一碟青菜,没出声,只做下去,安静地吃完了。
纪梵心里微微放心了。
昨晚的事情,两个人很有默契,都没提。
只静默地用餐,安静,秩序井然。
早上出门的时候,姜茶忽然说:“电影快拍完了。”
纪梵捏着汤勺的指尖顿了顿,道:“还有多久?”
“基本上都结束了,还差最后一个动作戏。要等一个小雨天才能拍,拍完就收工了。”
纪梵淡淡“嗯”了一声,就听见姜茶说:“等拍完最后一幕,我们就离婚吧。”
纪梵垂着眸子,轻轻扑动,浓密的睫毛将所有情绪盖的严严实实。
姜茶合上门,干净利落地走了。
白粥还冒着热气,里头浮起几颗红枸杞、花生。吃了一半,剩下一半。一叠清蒸生菜已经凉透了,看着就没有食欲。
纪梵扶着额头,好一会儿,她眼前一片刺目的白光,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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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天色有些阴,不知是不是要下雨。路边的黄花风铃木刚开的花已然凋谢,落在地上,给人一脚一脚踩过去,烂的黑掉了。
姜茶等到了司机,便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