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醉了。
纪梵瞧着她,一时想到许多。
酒后吐真言,自古就有这一说。要不趁机问问她,试探一下她的意思——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真的想离婚?
是真的放下了?
还有那个姓柏的,也不知什么来历,居然敢这么光明正大地跟她抢人。
姜茶怎么看那个姓柏的。
余情未了么。
姜茶不明白纪梵是怎么了。
纪梵站在她旁边,浓密的长发落下一缕,遮住侧脸,神色安静缄默,白皙的侧脸微微有些绯意,耳朵尖更是红的过分。
电梯门开了,姜茶软软地倚过去。
纪梵搂着她的腰,感觉到一个人轻轻的重量和温度,心神微晃。
介于清醒和困顿之间,姜茶只觉得做什么都没力气,唯一想的,就是睡觉。
好不容易到了家,姜茶倒头就睡。
纪梵却很没眼劲,忽地凑近,在她耳畔说:“起来。洗脸。洗澡。”
纪梵趴在她枕畔,有些吵。
姜茶翻了个身。
纪梵把她被子掀开,接着捏住她手腕,拽了一把。
姜茶于是坐起身,皱眉,敌视着她。
像个闹起床气的小孩。
“我想睡觉。”姜茶一字一顿道。
“好。”纪梵顿了顿,道:“那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问完就让你睡。”
姜茶没出声,只看着她。
纪梵轻轻靠在床边,侧过脸。月光一瞬间照亮了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明亮极了,却带着一点试探的意味,映出细碎的光芒。
“你醉了么。”纪梵问。
姜茶摇摇头:“没醉,就是困。”
姜茶神色柔和,有些难见的孩子气,从前披上去的那层冰冷的外壳似乎悄然褪去了,里头的柔软半露出来,真实的可爱。
“那个姓柏的,你觉得她怎么样?”
纪梵轻轻坐在她床边,开了一盏台灯,明亮柔和的光晕照亮了姜茶小巧的下巴。
姜茶安静地看着纪梵。
“挺好的。”
姜茶说。
纪梵咬了咬牙,面上却波澜不惊。
她继续问:“你们以前都是怎么相处的,嗯?”
纪梵一寸寸靠近,鼻尖触到她侧脸,红唇贴着她耳畔道:“两小无猜?青梅?”
姜茶没吱声。
纪梵不满,眉心微蹙,她盯着姜茶,一字一顿问:“你默认了?她是青梅,那我呢,我算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