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过一年?
开玩笑吧。
“谁说的?”
“一个导演。”
“她又知道?”
“她都不知道我有病。这么准,才说的我有点堵。”
纪梵将那盒药塞进包里,捏了捏眉心,道:“不管怎样,我把医生开的药吃完了,还没好,就真得去复诊了。”
“你现在感觉怎样?”
“好很多了。”
纪梵道:“情绪上没受刺激,基本上就不怎么头疼了。”
“那就行了。”
许青竹安慰道:“会好起来的。”
朋友之间相互安慰,总有些词穷。
伤心了就安慰,别难过了;
生病了也只会说,会好起来的。
可纪梵却一瞬间有了些底气。
会好起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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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梵一早去公司了。
姜茶上午是空档,不用拍戏,下午则要去一个新的片场。片场在一处民国将军的故居,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宋白薇找人审批了好久才拿到在那拍片的权利。
比起影视城的,布景精致大气许多。
姜茶支着额头看了会儿剧本,将它放在床头,起身整理床铺。
枕头一掀开,忽地看见一个圆形物件。
准确的说,是圆环形。
藏在床单下。
姜茶疑惑地掀开床单,看见一个镯子。
上好的和田玉,顶级的羊脂白,暖色的白,一团一团的柔和的感觉。质地致密细腻,沉沉的,滋润光洁,映着窗外的晨曦,微微的有些半透明。
捏在手心里,一会儿就染上体温,暖融融的。
镯子她很眼熟,传家宝了。
曾经是她祖母的。
现在,是她母亲留下的。
一看就知道,送给纪梵的。
玉挡灾,辟邪,自古有这么一说。
《玉纪》里说,陈原心某年游晴川阁,从三层楼掉下去,人没事,玉却碎了。据说是玉替人挡了这一祸事,这才碎了。
诸如此类的说法很多。
姜茶只道是迷信。
她有些局促地看着这枚玉镯。
她扔了纪梵的戒指,这玉镯子,居然捏着有些沉,也不知该怎么送出手。
纪梵把它丢了怎么办。
姜茶脸色微红,又把镯子塞进了纪梵的枕头下,心想,等她自己睡觉时发现好了。这样一来,直接说是母亲的意思,收不收看她,自己就摆脱了尴尬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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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时间,姜茶拎着那只兔子去露台上晒了会儿太阳,翻着剧本做笔记,又闲暇时间瞥了一眼微博。
剪辑很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