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御年少成名,十八岁临危受命,就能弹压住各怀心思的叔伯,坐稳家主之位,带领姜氏再上层楼。
这两年,他权柄愈重。
能让他感到心悸的人,一只手就数得过来。顾浅妆绝不属于其中之一。
不对劲。顾浅妆微微皱眉。
夜色的少爷都是精心培训过的,总有一款适合顾客。
可是,培训出来的狂傲,难免要拿捏分寸。比不得与生俱来且底气十足,肆意得让人侧目。
这个她随手点的少爷,竟不是野山鸡,而是掉了毛的凤凰?
没听说夜色来了个家道中落的贫穷贵公子啊?顾浅妆的目光中带了些许审视。
姜承御见了,眼中兴味更浓。
四目相对,彼此试探,姜承御率先挪开视线——她的妆花了,脸上的印子一道一道的,看着十分狼狈。
疯狂了大半夜,再烈的药性也解得差不多了,姜承御冷静下来。
他不喜欢强人所难,顾浅妆明确表示不愿意继续,他稍稍平复了一下气息,便从善如流地起身。
姜承御年华正好,又经常健身,因此身材很棒。
健康得发光的古铜色肌肤,八块腹肌码得整整齐齐,肌肉匀停,充满了野性而勃发的力量。
顾浅妆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嘟着红唇吹了个火辣辣的口哨,为眼前的美色点了个赞。
姜承御从未见过如此擅长作死的人,不由得嘴角抽搐。
他走到床尾的沙发榻前,拿起浴袍,鬼使神差一般看向辣眼睛的顾浅妆:“要一起吗?”
顾浅妆挑了挑眉:“你的肾还好吗?”
姜承御气笑了,眸中蕴满危险:“不如,再试试?”
顾浅妆连忙摆手,“我要泡澡。”
“等着。”姜承御说罢,转身去了浴室,试了试水温,开始往浴缸里放水。
顾浅妆咬牙试了三次,才撑着快要断掉的腰肢坐起来,目光四下一转,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依稀眼熟的装修风格与家具摆设,这里是——燕市的帝国酒店?
可她明明应该在深市的花都酒店!
顾浅妆强忍着不适下了床,踉踉跄跄挪到衣柜前,打开一看,没有礼服套裙,只有衬衫西装。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按在了衣柜门上,将顾浅妆困在了方寸之地。
姜承御的声音染上了冷意:“在找什么?”
顾浅妆微微一僵。
她的衣服被撕碎了,房间里也没有多余的浴袍。
淡定地拿了一件衬衫穿上,她一边扣扣子,一边转身,问道:“我的手机呢?”
姜承御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我得先拿到手机,才好解释。”顾浅妆淡淡开口,“要算计你,仅凭我一个人,绝不可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