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事,好说不好听,顾浅妆的婚事越发难了。
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再接再厉,彻底毁掉顾浅妆!
对赵舒兰的打算,顾剪秋有些不以为然:名声值什么?
姜承御人中龙凤,若能与他春风一度,不必提什么渡夜资,倒贴钱都行。
顾浅妆再是个废物,名声再差,她也近了姜承御的身,上了他的床,做到了无数人只敢想却不敢做的事。
今日之后,追求顾浅妆的男人恐怕也多了起来。
“妈妈,”顾剪秋看着赵舒兰,神色淡淡的,“这世上,有的人重情,有的人重义,有的人重名,有的人重利。你觉得,顾浅妆属于哪一种?爸爸又属于哪一种?”
赵舒兰被问得一愣。在她看来,顾则炎当然是重情的,顾浅妆却是没心没肺的。
而在顾剪秋看来,顾则炎是个商人,当然重利。
顾浅妆重什么都好,肯定不重名声。否则,顾浅妆这些年不会无动于衷,任由他们泼脏水。
“妈妈,不要轻举妄动。”顾剪秋警告道。
赵舒兰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不情不愿地道:“可是……”
顾剪秋断然道:“没有可是!”
赵舒兰一噎,眉间染上了郁色。
顾剪秋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道:“妈妈,你不了解姜总裁。他决定的事,谁都无法改变。若与顾家合作的项目,当真是他给顾浅妆的渡夜资,倒也罢了。毕竟,顾家得了好处,对咱们也有利。怕就怕——”
赵舒兰一听还有别的可能,连忙问道:“就怕什么?”
“就怕姜总裁心里介意,借着合作拿顾家开刀。”顾剪秋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不可能吧?”赵舒兰一脸的难以置信。
“世事无绝对,什么都有可能。”顾剪秋幽幽道,“你想想,姜总裁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栽在了顾浅妆手里,换了是你,你生不生气?”
“那肯定气死了。”赵舒兰点头如捣蒜,急道,“不行,我得提醒你爸一声。”
“妈妈,”顾剪秋一把按住她,轻轻摇了摇头,“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赵舒兰愕然。
“我想了想,这事还是顺其自然。”顾剪秋冷静道,“姜总裁不高兴,迁怒顾家,让他出了这口气,反而更好。”
赵舒兰心疼道:“姜总裁出口气,咱们顾家就是大出血。”
顾剪秋微微笑道:“这是好事。”
“什么意思?”赵舒兰不明白。
顾家是她儿子的,资产缩水,她儿子的身家就变少了。心疼还来不及,哪里是好事了?
“爸爸一直偏心顾浅妆。”顾剪秋目光微冷,一针见血地道,“以前,顾浅妆小错不断,大错不犯,出点钱,道个歉就能摆平。咱们也不好跟没妈的人计较,倒显得咱们咄咄逼人。”
赵舒兰深有同感,连连点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