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年轻漂亮但冷言少语的老师,一个是桀骜不驯又劣迹斑斑的学生,两者凑在一起确实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关南衣听到这里不禁冷笑:“‘学高为师,身正为范’,你配得上哪个字?身为职员,却恶意在他人面前恶意诋毁前同事,身为师长,却在学生面前拿些莫无虚有的传言来作训教——你也配教书育人?!”
更难听的话关南衣还没有说出来,但已是惹了人。
后果是被人甩了一巴掌,关南衣可不是好惹的,直接跟人打了回去,事情闹到了最后那老师倒是没什么事,关南衣却记了大过一次,停学一周。
鸡冠说不值得,虽然骂的是爽,但记了大过对考大学终归是有影响的。
关南衣毫不在意,反正她也没怎么想考大学,考得上就考,考不上就算了。
但关南衣不知道的是没过多久,她的处分就被人划去了,时青川亲自去了趟学校,见了校长与书/记,也就是那个时候学校里的人才知道时清雨是正正经经的世家子女,时青川并不是打算要追责过问时清雨离职的事的,只是为关南衣而来。
“到底只是一个学生,家妹的事不当牵扯于她的。”时青川如是道。
学校的人被吓得两股颤颤,又听时青川的意思是没想跟他们计较什么,便也上道,不多时就将关南衣的处罚划去了,干干净净的档案送到了高/考招生办。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眼下的关南衣与时清雨还僵持着呢。
其实说僵持的话倒也算不上,时清雨在近乎自言自语的说了那么一句话之后就陷入了漫长的沉默里,关南衣没什么反应,甚至还笑了一下:
“这不废话吗?我长头发时当然美,现在我也美。”
时清雨没说话。
今夜的时清雨很不一样,让关南衣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很多的事。
房间里一下陷入了一阵沉默,半晌,关南衣忽然开口道:“你问为什么吗?”
她的声音有点低,“你说为什么呢?当然是长头发太好被人抓住了,你试过吗?一个人在夜里睡得正香时被人抓起头发拉到地上打……没有任何理由的打,偏偏打的还那么好,不打脸,只打身上衣服能遮得到的地方,这样狱警就不会发现。”
那确实是一段算不得上太好的回忆。
关南衣躺在床上,双眼自视着天花板,自顾自道:“想象不出来吗?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你读了那么多书,做了那么久的学问,怎么就不知道到监狱里的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