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未想,他突然这么一言。
“本王想借助贤妃娘娘登基,但在此之后,会传位与三皇弟。”
不再拖延,君长卿直接道出所言,眉宇淡淡。
“这是何意?你登基以后,怎还会传位与我……”
“尘儿,怎就这么沉不住气!”
平心而论,就君逸尘心计,远远当不得太子,贤妃心知肚明……可是,她是薛府的嫡出,兵部尚书的妹妹,有着一定的靠山。
若非,君长卿身后有相府,当真有着成为太子资格。
“贤妃娘娘,本王只是需要一个盟友,以助登基,更为顺利一些。你该清楚,就算无有你的势力,我凭借相府,同样能有把握登基。这可是个天大的好处,值得考虑一番……”
君长卿负手而立,背靠着贤妃站着清朗道。
贤妃思考半晌,带着一许试探问上:“景王登基,可是因为七王爷?想来也是,当年七王爷在您的新婚夜,掳走了无忧郡主,还害她受辱死去!偏偏,圣上一心包庇七王爷,无忧郡主平白死去,您若是登基,是为了报复此仇,倒也可以理解……”
对于君长卿,贤妃当今看不明,但当年,看得甚为明白。
他对于那个故去将军之女若桃,确实真正上心得很,当年本就相府拥立他为太子……可惜,他根本无心帝王之位,似乎只钟情于若桃,甚至私下向着皇上请旨。
大婚之后,赐一处封地在外,不再回宫。
可,偏偏发生不测,世事无常。
“虽是这样,可是本宫怎能信你,当真登基之后,传位与尘儿?”
人心难测,当年的景王,与着如今的景王,无法相提而论。
“本王会在登基之时,提前拟一道圣旨。贤妃娘娘,你现今只有放手一搏,还有望能够让三皇弟登基,否则,怕是并无机会……”
君长卿并无担忧,仿佛拿定了贤妃会答应一般。
事实上,贤妃确实在思量,只是终究不甚信任,此事非同小可……看来,她得与兄长商量一番,出个策略才行,但,同时得拖住景王!
“景王,此事尚早。待本宫好好想想,再回复答案,如何?”
末了,贤妃如此答上,目光定定望着君长卿,唯恐生变。
并未回眸,君长卿轻微点了头应下:“自然,贤妃娘娘自行考虑,本王相信贤妃娘娘,才第一个告知。只是,本王向来,耐心有限,若是考虑太久,寻了别的盟友,可怪不得本王。”
一语之间,分明带着提醒意味。
饶是如此,贤妃还是态度,未敢生变,点了点头:“这一点,本宫明白,景王姑且安心。”
“既是如此,本王不多做打扰。”
将着手里茶盏随手搁置,君长卿侧过头,瞥了贤妃与君逸尘一眼。
在见,君逸尘明显不善,将他望着之时,心下划过一抹叹息。
曾有几时,多年之前,当时君逸尘与君子轩,尚且年纪不足……时常,跟在他的身边,一口一个大哥,带着些许温暖,可如今,还是唤着大哥。
但,他知道,人心早已改变。
皇位,当真有着那么大的诱。惑力么?
过去历朝历代,多少人为了它手足相残,甚至鲜血流成河……而今,同样是这样,看似平静的朝堂,实则是暴风雨到来之前的宁静,多少阴谋横生!
只是,时光荏苒,有些心魔,终究走不出。
一如他,每每想到,若桃死去情景,再度回来之时,还是满心的恨意……做不到,做不到淡然处之,曾经离着幸福,触手可得,生生被着君墨白毁了!
他明白,只有当上皇上,只有这样,才能达成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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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与着贤妃为谋,不过是权宜之计,不想让她在登基路上,造成什么隔阂……他甚至,感得到,君龙泽怕是择选,不会从着皇子之间,在他的眼里,他的子嗣只有君墨白!
所以,当着相府与兵部,皆是拥立他时。
届时,只会推进成功之路,至于日后如何,走一步看一步……然,回到南凉,回到深不可测的皇宫里,看着昔日所识之人,皆是披着一层伪装。
换做以前,还能有那么一个女子,陪在身边,为他增添一抹快乐。
然,现在,身心俱惫,佳人不在,快乐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