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罢!罢!”
良久,君龙泽摇头叹息一语……很快,看向了门外:“来人,传旨,上官连城,大逆不道,有辱圣颜!即刻,处死……”
“父皇……”
“墨白!若是,信上所言是真,那么,他……必须死!”
万般随了君墨白,唯独这一点,君龙泽圣颜上不容商量。
在着君墨白冰冷注视之下,想是苍老了许多:“墨白,你该是懂,我对你的期望!不能让信上谣言,毁了你的名声……”
无不是,在他的心上。
自然是有心,拥立君墨白当上太子,因此太子一事,迟迟耽搁下来……他怎是不明,朝堂之上那些大臣,心下怀着什么心思。
君墨白,根本无人支持。
其实,并非当真无人支持,可偏偏,墨白一直性子凉薄……从小到大,孤僻到甚至不常出宫门,对于皇位与江山社稷,从来不感兴趣!
可是,他清楚,从来清楚。
比之君长卿,君墨白向来不差,他与心爱女子的孩子,怎么会差?墨白,只是厌倦了世间,经过蛊毒没日没夜折磨,磨灭了所有生意!
尽管如此,太子之位,还是希望,他来继承。
终有一日,他会不在世上,只有皇权至上,才能保护他……无人知道,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靠着补品与药物,来维持着生命。
立君墨白为太子,怕是本就多人不符。
若是此时,传出断袖这一丑闻,断是无有一丝说服……这封信,不明谁人搁置
tang,原本还以为,有人故弄玄虚,却是墨白适才态度,他已然了解。
他喜欢男子,喜欢上官连城。
“父皇,不是她!儿臣喜欢她,但她,并不喜欢儿臣……若是,当真处死,还是处死儿臣!”
君墨白心意坚定,自是容不得连城,因为这一谣言,出现什么危险。
不期然,君龙泽脸上一沉,颇为恨铁不成钢:“他可是男子,你可曾想过,断袖一闻坐实!与你与他,皆是非同小可,你与他的前程,必是尽毁!”
闻言,君墨白颜上,有着一瞬僵硬。
映衬着苍白面容,羸弱身体之上,隐隐透着些许单薄,却是愈发倾城……在他的两颊,有着青丝如墨,长长散落下来,别是一番惊艳。
“那么,若是上官连城,并非男子,而是……女子!可是相安无事……”
“怎么可能?!”
未等君墨白试探着话语,一一道上,君龙泽微感疲惫……将之打断,很快无心回上一语:“当真,如你所猜!那么,相府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到时,不单上官连城,难逃一死,怕是相府同样,难脱其咎……”
话顿,朝着君墨白,望上一眼。
思绪微转,些许提醒而出:“此点,你需得谨记!史有记载,早在之前,南凉其一太后干政,有心谋朝夺位,关键时,将之识破,扭转局面!从那以后,国法当中,这一点是禁忌:女子与着政事,不容半点涉及!”
一语落,君龙泽似是似非,想到什么。
“上官连城,他是……”
“她是男子!”
君墨白满是安定,一语否认了下来……而后,唇边微滞,敛下情绪不明:“父皇,这一谣言,并无真正证据!求您,别与她为难……”
这么多年,君墨白向来淡漠。
之于他这一父皇,向来不善言谈,未曾开口,要求过什么……却是遇上上官连城,求了他下旨,让其当了他的伴读,后而撤之。
现在,还放低了自身姿态。
所为之人,仍是上官连城。
“墨白,任何事情,我皆能随你!唯独这一点,我不能……”
君龙泽缓缓转过身,走到君墨白面前,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我不能纵容谣言坐实,从而让上官连城……毁了你!”
一字一语,近在耳边。
万分,听得真切,入了心下。
抬眸,望着站在面前,俨然铁了心思的君龙泽……缓缓闭了眼,无有一丝退路:“父皇,我喜欢上官连城!若是,无了她,世间繁华,于我再无任何意义!”
“他,难道比之无忧郡主,还来得重要?”